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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准备吧,我们稍后就到。”
瑞季在床上舒展身体。
“是。”
朝仓对着门鞠躬,快速离去。
门外是阳光明媚的走廊,浅色的窗户纸被照得透亮。
舞乐的声音忽远忽近,白天的一切都很正常,神主,神官和巫女们颂唱的也是带有祝福含义的经文和乐曲,并非是把人往死里诅咒,含义不详的内容。
昨天晚上的咒祭,魔女们诅咒的并非是狭义范围内的人或事物,她们在诅咒一切反对神女祭,试图背叛朝比奈的魔女。
那些利用悲泣山怪谈偷跑的魔女大概也在诅咒的行列里,离开的魔女做好了这辈子都不回来的打算,她们的确也很幸运,继续留下只会被拖进狭间变成怪谈。
年轻魔女们想离开也并非是一时兴起,在这里呆了三天,瑞季对这里的窒息感深有体会。朝比奈看似平静,在节日期间充满活力,其实不然。
这里早在安土桃山时代就已经死去,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神女祭只不过是为这副躯壳提供养分,让它不要灭亡得那么快罢了。
昨夜的“狂欢”让瑞季心有余悸,环绕铁架床的注连绳只剩下一圈灰烬。它会在夜晚时分用尽力抵挡怪谈带来的伤害,等到力量耗尽自然灰飞烟灭。
那抹突兀的灰色在阳光中彻底散去,不留一点痕迹,就好像有谁悄悄拿走了注连绳一般。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她难掩心中的兴奋和期待之情。
在地域性怪谈里逗留的几十个小时里,没有一秒钟不想念家里的神社,充满闷热气息的榻榻米地板,妹妹静流的唠叨和她做的鸡肉咖喱饭。
果然还是家里舒服。
现在她要为回归自己的世界而努力,心中充满了日漫女主角的热血。
“是啊,最后一天,午饭多吃一点,再准备些能随身携带的食物,我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可别在这时候掉链子。”
躺在旁边的月起身,深灰色的和服浴衣刚好滑落,露出精致的肩膀和锁骨。
这是瑞季第二次欣赏到如此绝景。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浴衣底下是中空,即使有浴衣下摆阻挡视线,也能通过遐想描摹出一些美妙绝伦的画面。
趁着洗漱准备的间隙,她打趣到:“这年头性格冷淡,面瘫或不喜欢笑的魔女被称为高岭之花,高岭之花属性会吸引很多感兴趣的人,她们会成为高岭之花的爱慕者。月小姐你肯定有很多粉丝吧?”
“很遗憾,我根本没有被人喜欢的资质,大家都很厌烦我这样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魔女,因为搞不了明目张胆的霸凌,就只好在背地里说点坏话,搞点小动作。”
月直接否定瑞季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