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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门安区。
东南部。
这里曾是荆门安区最晚收复的区域,周围的建筑破坏的更加严重,所以发展的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一些历史的遗留原因,基本上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在贫民窟的不一定都是穷人。
这几十年来,很多拿命拼出成绩后的探索者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搬出贫民窟,所以这里也是有着阶级划分的,甚至比其他区域更加的鲜明。
比如最近势头正猛的血屠公会,最初始的时候就是在这片区域所建立起来,在整合了附近几个中型公会之后,一跃而成了荆门安区东南部的头牌公会,甚至隐约有触碰到三大公会的趋势!
最近桃花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已经有人觉得,往后血屠公会,恐怕会真的逐渐取代掉桃花坞的地位了。
贫民窟的一角。
有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井然有序的区域。
虽然说建筑依旧老旧,但门口却有专门的人负责站岗。
一个穿着黑色皮甲,深蓝皮裙的女人,开着吉普车很自然的进入了其中。
蒋晋莹走进了其中某一個别墅,绕了绕又走进了别墅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比想象中要更大,里面已经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会议室里等着。
“动不了手了,齐磊出面之后,很多老家伙也都露了面,江河那边表示不参与这件事情,桃花坞那边,安庆就是一个纯傻”
蒋晋莹坐到了沙发上,摆了摆手,猛然的喝了几口面前的水,还爆了粗口。
自己的喝完之后,还拿起另外的一个杯子,不管别人喝过没有,也很随意的喝完。
“嗯,我这边也收到警告了。”
“说是我们这段时间已经拿到了不少好处,后面就不要再乱搞了,不然的话捅到上面去谁都没有好处。”其中一个男人接了蒋晋莹的话,他倒是不急不缓,早就习惯了蒋晋莹这种风格。
他是血屠公会的会长陈源,但说起话来对蒋晋莹依然是十分的客气。
在这个别墅会议室里,便是现今血屠公会的四位管理者,血屠公会会长陈源,副会长钱烨,副会长蒋晋莹,后勤副会长施尧。
能从血屠里爬上来的,基本上都是狠人。
血屠公会和其他公会的模式不一样。
不管是会长,还是副会长后面都是有自己的单独势力。
与其说是一个大公会的结合体,不如说是几股势力的融合,即使是现在作为后勤的施尧,也有着自己的势力和强大的关系网络。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在安区里闹出动静,涉及到了他们的根本,肯定是会被压下来,这次他们充其量就丢了点皮毛而已,我们反而落了下乘。”
“按我说的,我们还是应该稳扎稳打的发展,从内部对他们进行攻破,不按照规则去走,谁都讨不了好处。”
另外一个副会长钱烨有些抱怨的语气,他穿着一身貂皮大衣,似乎还没从冬天里走出来,这次的行动他本身就是不赞成,虽然说确实捞到了一笔好处,但却会让血屠进入上面的视野当中,后续反而更难发展。
后勤副会长施尧没有说话,她穿着正常的休闲服,乖巧的坐在蒋晋莹的旁边,给蒋晋莹再添了茶,然后牵起了她的手,相当于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让会议室了一阵无言,钱烨也一阵语塞。
“就你那熊样还想求发展?血屠公会已经卡了三四年没有什么新的动作了,要不是我们设计让桃花坞公会出事,咱们能有这个机会?”
“就是安庆真是个傻,居然把赵为民给弄死了,桃花坞死了这么多人,搞的所有人都盯上了这块肉。”
蒋晋莹骂骂咧咧,和她火爆凸显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不忘再次骂了一下安庆。
“月光之地现在能量暴动,还发现了不少桃花坞成员的尸体,估计他们这次都折损在里面了,桃花坞那边确实只能从安庆的身上下功夫,但江河和荆北实业肯定也有想法,最后还是得看谁的价码更高。”
官方一直拖了12天才发公告。
其实很大一部分也是想给桃花坞的人机会,看他们能不能从里面出来。
可现在都没有消息的话,确实就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现在从目前桃花坞的分裂情况来看,安庆基本上是掌控不了桃花坞的,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现在的各个产业还没倒闭,投靠到某一方的势力下寻求庇护。
之前蒋晋莹和安庆的联系的时候,他就是有着这个想法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公告发出之后,安庆有了更多的选择,甚至开始去跟江河和荆北实业的部分成员进行接触。
这也是为什么蒋晋莹一直骂人的原因。
安庆都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想待价而沽,把桃花坞卖个好价钱!
“易勤飞的老婆还在我们这里。”
“安庆如果不听话,我们可以尝试扶持她上位吗?现在一些不服安庆的人,很多都是易勤飞的旧部,可能会听林葡萄的话。”
在其他几个人讨论了很多之后,一直保持安静的施尧开口说话了。
她看起来是在场最安静的一位,但却是目前血屠公会等级最高的一人。
能在这里呆着,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蒋晋莹而已,所以蒋晋莹的话语权在血屠里一直都很高。
施尧口中的林葡萄便是易深的母亲,在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被带到血屠公会这边来,血屠公会一直对林葡萄挺客气的,毕竟那个时候如果易勤飞能从位面之地里出来,他的地位绝对要比安庆高的多的多,是更加好的合作伙伴。
“可以去问问她的想法,她应该也不希望桃花坞就此解散的。”会长陈源开口道。
“我已经问过了,她说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儿子的安才行,莹莹说可能是荆北实业的人把易深带走了,但我问了荆北实业方方面面,都说没有见过他。”施尧摇了摇头。
“谈不了就拉倒呗,把反对安庆的那些人联合一下也是可以的,反正易勤飞死了,他儿子和老婆就没多大用处,他儿子我记得才刚上武校吧,这么长时间没消息,说不定早就已经死在哪个犄角嘎达了。”钱烨摆了摆手,觉得有些麻烦,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低等级的新人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