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莘仰起头，死死盯着罗山。</p>
<div class="contentadv"> 罗山低头看着姬莘，终于回过神来，脸色苍白道：“据说，每个王朝祭祀的时候，只要持续的时间够久，都会造就一个守护神，也就是所谓的‘景’，国祀神系最高神昊天上帝的影子。</p>
祂会随着国祚的延续，日渐成型，越来越具象化，祂还会记录下王朝的一切……直到国祚断绝。</p>
国祚断绝的那一刻。</p>
祂便会消失，但不会死，具体去哪，也没有相关的记载。</p>
我只知道，这东西是旧王朝的见证者，同时也是每个新王朝所需要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p>
因为总有一天，祂会再次出现，在新王朝之上，将自己见证到的一切，倒映出来……并用新王朝的事物和子民，装饰祂曾经见证过的历史，造就一个幻梦。</p>
旧王朝的幻梦。</p>
这是每个新王朝都无法避免的天灾，这是旧王朝濒死前的……最后一击。”</p>
“……”</p>
姬莘沉默了一秒，立刻问道：“怎么解决？”</p>
罗山：“……”</p>
“说话！”</p>
姬莘微微提高声音。</p>
“没办法解决。”</p>
罗山脸色更加苍白了：“至少现存资料，没有记录下任何解决办法……因为所有的异常，皆是祂的记忆。</p>
而我们无法解决虚无缥缈的记忆。</p>
所以每个新王朝，都只能承受损失，然后去祭祀创造属于自己的‘景’，唯一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就是让一个国祭体系的赋能者，依靠同源的权柄能力，不受影响的特点，进入幻梦之中，去吞并原先的‘景’……但这种办法治本不治标。</p>
旧王朝的‘景’被吞并后。</p>
就会彻底消失。</p>
这意味着，那些被拉入幻梦中的人，将不可能再回来，他们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消失在幻梦中……</p>
因为当他们进入到幻梦中，同化就已经开始了，他们会逐渐忘掉此前的一切，成为历史中的一员。</p>
这就是个无解的……传说活性化。”</p>
“……”</p>
“……”</p>
姬莘闻言，娇躯微微一僵。</p>
单藜捏住罗山衣领的手也猛地用力。</p>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p>
陷入了沉默中。</p>
罗山也没有再开口，甚至都没有挣扎，任由单藜提着。</p>
死寂。</p>
房间突然便陷入了死寂。</p>
许久后。</p>
罗山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其实也不一定是‘景’，可能是我搞错了，毕竟大明早就迁都了，祭祀地点也早就改了，最后一个皇朝也有‘景’的相关记录。</p>
怎么想，金陵这边的‘景’都已经消散了才对……嗯，对，我再查一下。”</p>
说到最后。</p>
罗山的声音有些颤抖。</p>
很明显。</p>
他就是在自欺欺人。</p>
所以姬莘没有回应，而是慢慢抬起头来，然后缓缓问道：“我如果彻底放开自我限制……激发‘女青’权柄，能不能解决问题？”</p>
……</p>
“报告！可以感应到灵，外部的灵可以吸收。”</p>
“我也没问题。”</p>
“赋能者能力正常。”</p>
“……”</p>
警备军的报告声不断响起。</p>
刚刚，托那位见多识广的警备军成员的福。</p>
这会李征和陈鹿思，倒是知道眼前的宫殿群到底是什么东西了。</p>
但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p>
更多的，那位指出那些宫殿群是金陵历代宫城的警备军成员也说出来了。</p>
所以几人讨论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检查自己的状况，然后到处看看再说。</p>
万幸的是。</p>
虽然天罚武器和越野车都消失了。</p>
但李征所在中队的那些赋能者们，能力却不受影响，依旧可以正常使用。</p>
所有人都是如此。</p>
李征确认了一遍，然后和周坚一起来到陈鹿思身边，问道：“我这边没有任何影响……你怎么样？”</p>
“……”</p>
陈鹿思托举着右手，看着自己的手心，沉默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p>
“那就好。”</p>
李征看到陈鹿思摇头，立刻松了口气。</p>
“你误会了。”</p>
陈鹿思微微抬头：“我的意思是，我无法感知到任何灵。”</p>
李征：“……”</p>
周坚：“……”</p>
两人直接蒙了。</p>
接着。</p>
下一秒。</p>
“什么？”</p>
“不会吧？”</p>
李征和周坚脸上浮现出了肉眼可见的慌乱。</p>
他们一切正常。</p>
陈鹿思却感知不到灵？</p>
这倒转一下，他们都能接受。</p>
毕竟陈鹿思权柄能力很特别这事，他们也知道。</p>
而且真要打起来，陈鹿思比他们强多了。</p>
这样也更有安全感一点。</p>
但现在……</p>
卧槽！？</p>
“嗯。”</p>
陈鹿思点了点头，给出了确切的答复：“我无法感知到外部的灵，体内的灵倒是还存在着，也还能调用，所以理论上天罚手枪还能用，但不能得到补充，估计用不了几次。”</p>
其实陈鹿思也很惊讶。</p>
本来犹如‘尾巴’一般，可以随意操控的灵，突然就没了。</p>
任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凝聚出一丝一毫来。</p>
这还不像是在猿猴异境中。</p>
当时是所有人都没办法感知到灵。</p>
而现在是他一个人……很奇怪。</p>
“……”</p>
李征和周坚听到确切的答复，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p>
这可太糟糕了。</p>
队伍中的最强战力，不能补充灵。</p>
而且，陈鹿思不能补充灵，其实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快速补充灵。</p>
毕竟陈鹿思不能搓灵球了。</p>
这真的太糟糕了。</p>
李征脸色难看地望着陈鹿思，接着沉默了会，忽然问道：“……结石可以用吗？”</p>
“不清楚。”陈鹿思犹豫片刻，摇了摇头。</p>
“那先试试看。”</p>
李征掏出了一颗结石，然后递给了陈鹿思。</p>
无论如何。</p>
不能让陈鹿思这个战力被削弱。</p>
陈鹿思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p>
李征转头又看向了周坚，示意他把结石掏出来。</p>
周坚摇了摇头：“我想着陈鹿思在……就没带，都在府中。”</p>
“……”</p>
李征有些无奈，但也能理解。</p>
他想了想，然后转身看向了自己中队的几个成员，喊出他们的名字，大声道：“曾泓，杜悟，马傅，你们有没有带结石？”</p>
“没有。”</p>
其中两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摇了摇头。</p>
刚刚李征和陈鹿思的对话，他们也听到了。</p>
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了，脸色有些难看。</p>
但他们跟周坚一样……因为陈鹿思的缘故，根本就没带结石。</p>
至于最后一人……没有回应，而是出神地望着大街那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p>
“马傅！”</p>
李征微微蹙眉，看向最后一个人，提高了声音。</p>
“啊？”</p>
那位名叫马傅的成员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李征。</p>
“有没有带结石？”李征问道。</p>
马傅露出不解的神色：“……什么是结石？”</p>
“？”</p>
李征愣了愣，然后瞪着马傅：“你问我什么叫结石！？你之前学的东西难道一点都没记！？这都能忘！？结石！补充灵的结石！”</p>
“……结石？哦哦。”</p>
马傅刚开始依旧有些疑惑，好一会后，才猛地惊醒，回道：“我没带。”</p>
李征皱眉道：“知道了，给我清醒点！”</p>
他告诫了一句，然后开始询问下一个人。</p>
另一边。</p>
陈鹿思看了看周坚，又看了看马傅，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些奇怪。</p>
警备军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忘记结石是什么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