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甄家是汉朝的巨富,那是在甄宓贵为皇后以后的时期,但是目前甄家的产业在冀州可是首屈一指,拿他的家产相抵,不知赛过多少个常山郡,甄家在冀州一年上缴的钱粮税收几乎占据了冀州的一小半,韩馥袁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同声问道:
“此话当真。”话一出口,自觉失言,不禁低头。
“当然当真。”袁术肯定道,这已经达到了袁术想要的结果:“我怎敢在韩大人和大兄面前开玩笑啊。”
袁术的话韩馥还是有些迟疑,但是袁绍就不一样了,自知很了解袁术了:
“甄家虽说是你的岳父,但是公路……仲和贤弟似乎不能完全做主吧。”袁绍尽量把心中的疑惑说得婉转一点,什么叫不能完全做主啊,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嘛。
“我已经跟老东西商量过了,老东西也同意了,我在并州给他一个县也就是了,你们看我把地契都带來了。”袁术叫彤儿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木箱,拿出地契交给韩馥。
看到地契,韩馥立即两眼放光,交给幕僚一一查看,转到袁绍手中,袁绍则自己收起來,就是,都是冀州主官,谁收不都一样,这就是袁术要的结果。
“晋王殿下,这不好吧。”
得,这还说不好,看那眼神,一副当了还要立牌坊的样子,袁术笑了:
“这地契都到您手上了,还能有假,韩大人不要迟疑,赶紧交接便是了,为了我们合作愉快,干杯。”说着,袁术先干为敬,喝完酒,袁术起身告辞:
“韩大人,晚辈还要去河内河东等地,就先告辞了。”袁术急着要走,韩馥挽留:
“这就走,不与本初叙叙旧。”
“不了,说心里话,我也是不得已,我也舍不得啊,我要再呆一会,我怕我会反悔的。”
听到袁术有可能要反悔,韩馥马上不留袁术了:
“那我叫张郃恭送晋王殿下。”于是,韩馥命人立即去传张郃來,殊不知这会袁绍已经私下派人去接手甄家产业了,甄家的产业遏制着冀州的一半经济命脉啊。
离开州牧府,正好赶上前來送行的张郃:
“恭喜晋王殿下。”张郃一來就给袁术恭贺,可袁术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无奈。
“儁乂兄弟最近过得可好,那天吕布有沒有伤到你。”
对于袁术的关切,张郃真的感动,为什么当初家父一定要拦着他,不让他出仕跟随袁术呢,张郃长叹一声,无奈道:
“自从虎牢关回來,郃就不再是韩大人的爱将了……”说着,又是长吁短叹。
张郃的失败不是张郃的错,但是韩馥和袁绍都太过势利,直接导致的是张郃的失意,若不是有颜良文丑在劝说于他,张郃还真不知道怎么打算。
在袁术深情赤诚的关怀下,张郃倍受感动,把心中的怨气全部倒出來……
“儁乂,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看出了你的过人之处,虎牢关一战,不是你的错,或许吕布确实太强,他以壮年之雄武对尚且稚嫩的你,或许是兵器上的差异,更或许是对战斗的把握上,你不要太自责,如果不如意,來我这里,我教你战胜吕布的办法。”
“公子能胜吕布。”张郃大惊,急忙问道,原本袁术只是诱惑张郃,结果说漏了嘴:
“儁乂可记得吕布说过你是避过他那一戟的第三个人么。”
张郃点点头,但是为什么,吕布自然沒有告诉他,张郃正要问,只见后面颜良文丑也赶上來给袁术送行,张郃只好按住心中的无限好奇,送别袁术。
“公服公悦,你们虽然跟了家兄,可我的命令还是要听吧。”颜文二人侍立:
“儁乂有些失意,尔等兄弟一定要好生照看,不得有差错。”
听了袁术的话,张郃再次感到知遇之恩。
看到袁术走远,颜良笑道:
“儁乂,看不出來,晋王这么挂念你,真是好福气,晋王待我等兄弟不薄,但是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在晋王麾下,只有子龙兄弟了……”
这话说得张郃感动莫名,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