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暂时不能睡了,我得也去见见陛下了,咦,融儿,刚才说到蛮姑,让我想起一件事,这蛮子是不是该做爹了,每天那么折腾,别到时候把自己折腾垮了,却爹都沒当成。”
“夫君,放心啦,这事说來融儿还真惭愧,那丫头居然有三个月身孕了沒告诉我,还一起來了,现在要她回去她还不回去,现在只指望不出大事就好,要不我就对不住她了。”
“哦,蛮姑战力这么好,我只听说轻伤不下火线的,可还沒有见过带着身孕出征的,回头,你回书院一趟,假装让她送你,把她留在书院再过來,只有你亲自送,才能把她送回去的,唉,蛮姑真好啊,能打野战,还能带孕出征,嗯,回到书院就给郭军师找几个來,让郭军师也学会打野战,明年就有一大堆小郭嘉咯……”
听到袁术的话,郭嘉的脸再次变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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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陛下救救微臣。”刘虞的寝宫里,韩馥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刘虞。
“唉,韩大人,请不要叫我陛下了,我真的不想做皇帝啊,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这样做,这让我如何面对天下人,如何面对刘氏宗族啊,我也是万劫不复啊。”刘虞长叹道。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原以为袁氏真的是想为天下计,立天子,诛逆贼的,沒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诡计,真的是所料未及啊,唉,袁氏一族,野心勃勃啊,陛下要提防啊。”
“什么,袁氏,韩大人说袁氏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袁氏呢,慢,你说的袁氏是袁本初还是袁公路晋王袁仲和。”刘虞有些懵,要说是袁术,他不信,他虽然不了解袁术,但是,从袁术的眼中,他看不到野心,看不到那种心机,但是,袁绍这个捡來的州刺史,连是不是正式的都两说,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如此设局,做大将军。
“是袁本初啊,陛下也不知道,至于晋王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就真的不清楚了,微臣只知道晋王在公示圣旨前來看过一次微臣和袁绍,拿中山无极的甄家产业跟我交换常山国,说实在的,十个常山国也比不了一个甄家啊,开始我还有些怀疑,直到袁本初趁臣下不备时偷偷交接了,臣下这才觉得只其中有些蹊跷,随后公孙伯珪來拜见过袁本初,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后來袁绍与臣下说起这件事,我才知道,不过好像袁本初是受到了什么启发,然后对我等循循诱导,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來,这是他们兄弟倆合伙起來下的一个套啊,唉,想我韩馥聪明一世,怎么就被那不起眼的权欲迷了心窍啊。”
韩馥可以说是痛心疾首了,但是刘虞却陷入了沉思。
“韩大人,结论姑且不要这么武断,袁术此子我尚且知道一点点,去往冀州前,也到我这里來过,就代郡的交接问題,他那种大度的胸怀,我是领教了,一切照旧,只是回旨交接完毕,这样的胸襟不是随便谁都有的,若说袁本初有这想法,我信,事发之前,他來找过我一次,被我痛斥一顿,骂了回去,可就想不到,谁给袁本初出的这一计,刚才你说公孙瓒去找过袁绍,这我也能理解,毕竟,他手上也有一份官拜辽东太守的圣旨,这到圣旨明显有假,当时徐荣举荐公孙度为辽东太守,董贼同意的,现在董贼尚在,怎么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显然,这是中了别有用心的人的诡计,只是,谁给袁本初出这一计的呢。”
要是袁术这时能听到刘虞的分析,会不禁的赞叹刘虞,能用现代政治术语“一分为二”的看问題,不过,由于袁术的先入为主,刘虞倒是还真沒想起这是袁术的主意。
“这,据说袁绍麾下有一智囊,叫许攸字子远,不知道是不是此人所设的局,可是,现在局势如此,还望陛下救救微臣,开始,有人劝说我,袁绍结交微臣的部下,是为了篡位夺权,臣下怎么也不信这事,毕竟,臣下也是袁氏门生,本初父亲新亡,是该照顾一些,不想,竟然真的有此事啊,现在幽冀两州,兵权尽在此人之下啊,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韩馥说着,失声痛哭起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唉,韩大人,若是如此,但还好些吧,今日之我,又该如何面对这局面啊,现在我为天子,依照袁绍的意思,天下都会纷纷來归,可是,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君郎(刘焉字)如何能归,我能为天子,他们就不能,唉,今日过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
刘虞长叹一声道,有低下头去,忽然想起韩馥此來不只是來诉苦的,是來寻求保护的。
“刚才韩大人说要救,何故,难道袁本初不放过你。”刘虞似乎有点质疑道。
“唉,恰才回到寒舍,却再也看不见昔日的故交好友,一问才知道,都去袁绍那里了,虽然不说袁绍就会动手除掉我,但是臣下知道,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毕竟,他现在是大将军,沒有丞相御史等,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说得好听,人员不够,其实他是不想设啊,陛下,微臣苦啊……尽管依陛下所说,晋王沒有参与,可要是晋王参与了,那怎么办啊……”
“这……”刘虞有些卡壳了,毕竟那只是他的推断,要真的这两兄弟穿一条裤子,那他刘虞还真的沒有什么好办法,依照刘虞的想法,是希望袁术能牵制袁绍一点。
“难道袁仲和做到晋王了还不够吗,我朝有‘外姓不得封王’的祖制,对他已经是破例了,难道,他真的有叛逆的想法,不对,不可能。”刘虞尽量让自己相信自己的认识:
“那也不对啊,难不成他们拥戴我为天子,我要保护一个臣下都不行吗。”刘虞愤愤然道,眼神中又充满一丝决绝,那一股坚毅的神色又恢复起來。
“启禀陛下,晋王求见。”殿外小黄门报告。
“袁仲和,他來做什么。”刘虞狐疑了一下,转头看看韩馥。
“晋王,这么晚晋王來这里做什么。”韩馥也有些莫名其妙,这会两兄弟应该在庆功啊。
“陛下,臣下要不要回避。”刘虞问道,毕竟,他和袁氏现在的关系是很微妙的。
“嗯,好吧,昨日见到晋王时,他脸色极不好看,这会來见,必有缘故,你去殿后等等吧,或许,能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一些经过。”刘虞示意韩馥躲到殿后去。
“來人,叫他进來吧。”刘虞终究不习惯摆帝王的谱,或者在他心里还不承认吧。
“微臣给燕王陛下请安,愿吾皇万岁万万岁。”袁术进门就行大礼,长揖而拜,搞得刘虞很不好意思,稍微镇定一下,刘虞挥挥手,似乎要赶走这一些尴尬的场面:
“袁仲和,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在看老夫的笑话不成。”刘虞十分不快,一句话道出了他的心意,他称呼袁仲和,意思就是承认袁术是他刘氏宗族,第二认定这是一个笑话,责备袁术不能这么來看他的笑话,第三,拿长辈的身份压制袁术,而不是用帝王的身份。
“皇叔祖即位大统,难道不应该一拜么,还是皇侄孙礼数不周。”袁术阴阳怪气道。
“你,你,你混蛋……”刘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又沒话反驳,难道这袁术……
“难道陛下过得不愉快,还是为未能诛灭董贼而痛心。”袁术稍微正式一点问道,做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正在试图猜测帝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