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公子的道理,则诛病顺理成章也,待吾回到谷中,与淳于兄弟辩论一番,再来施治如何?”
晕,这死脑筋:
“你一来一回,就是两天,现在此子已是气若游丝,要是等不得两天呢……”
于是不等张机回答,立即转身准备找黄忠,却见黄忠就站在门口,袁术施礼:黄忠道:
“吾知吾子之病,实难回天,公子今日之恩,汉升来生在报了…”言罢又落泪…
晕,这气壮山河的老将军怎么这么沮丧啊:
“先生不要忧虑,此病有法可医也,只是要麻烦黄先生。”
“公子不要安慰草民,此言有很多人曾与我言过,不过都无有结果尔。”
“那敢问老先生,先前诊病,可有医者明言令郎唤何病,病理若何?”
“不瞒公子,实无人言说犬子之病,皆言无脉不好下药,皆说服几方试试…”
“先生,令郎无脉,乃传说中的无脉症也,吾之谷中有两名医,此其一也,还有一人是前汉名医淳于意仓公之嫡传弟子,医此病理,以此二人之力,不说药到病除,但将令郎从阎罗王手里夺回来,自不是问题,若是适当调理,数年之后,令郎将不再是您的犬子?”
“额…不是吾之犬子?奈何?”
“令郎痊愈。以先生之虎威焉能有犬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
“啊…如此当叩谢公子再生之德。”
“不过目前令郎之病在旦夕之间,须跟我回谷中调理,还请黄先生同我一同入谷。”
一句话将黄忠拉回现实,于是下去准备去了。
不多时,黄忠带着老者,从院中拉来一辆车,却栓头牛拉上,跟着袁术出门。
袁术道:“将令郎置于马车上,与医者一起,有异样时能及时处理,吾与您同乘牛车吧。”
“草民惶恐,实不当公子如此也。”
“不然,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您就让医者与令郎一起吧。”说着不等黄忠再谦让,自己先上了牛车。黄忠只得又拜才将儿子放上马车。于是,马车上张机同黄叙,袁财赶车。牛车上黄忠同袁术,老管家赶牛,缓缓前往山谷。
看着牛,袁术想起了战国时田单的火牛阵,丫的,这是杀人利器啊。养猪的同时不是还可以养牛吗?牛肉比猪肉营养高多了,训练时找老虎太难了,斗牛倒是个练特种兵的好办法啊?十个人一头牛,其中选出一人斗牛,斗赢了,十人吃这头牛,输了,则五天不沾肉食,嘿嘿,好办法。再就是,每占领一地,恢复生产也需要大量的耕牛,这样养牛也能大量的派上用场。想着这,袁术乐的想笑出来。忽又想到一事,问黄忠道:
“先生庄园不小,奈何人丁稀少?照顾令郎,令正却不同行?”
“公子有所不知,三年前小儿患病,吾已散尽家资。实雇不起庄客,现庄客均已别处谋生也,然现有几位老人家,不愿离开草民,故一直相随。前年闻儿已是不治,妻曾劝我再育一子,我深信之,然得一女,故吾已心灰意冷,今幸得公子垂怜也。”
“先生不以为此是得女之福也?先生不得此女,怕是还在外寻医也,可能就……”
“公子之言是也,若得犬子康复,忠当以身相报公子。”
“黄先生不必多礼,此乃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亦或是此子命中一劫,来日当大贵也。”
两人絮叨着,连夜回到山谷,袁术召来淳于凡,将自己的意见告之两人,再一起辩证分析诊断:此子病根在无脉症,其余有数并发症,需要诸病同治。在药方上,两人又仔细论证,袁术提出了“黄芪桂枝五物汤”,由于不同的病症虽同方但有味数加减的,袁术还把方剂列出:
黄芪5钱,桂枝3钱,白芍3钱,当归3钱,熟地3钱,
血藤5钱,牛膝3钱,生姜3钱,大枣4枚。
大约折腾到次日五更时分了,才得出基本的药方两副和一套针灸的穴位方法。淳于凡是个精细人,叫别人去抓药怕出错,看看天已亮,就亲自下山去抓药了。袁术叫典韦跟上去。一切忙完,袁术才知道自己一夜没睡。莲儿办完事已回,站在身边站了一夜,也没打扰,此时袁术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但他也知道,自己不睡,莲儿也不会睡的。黄忠自然也是一夜没睡,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如此用心上心,心中有了出仕效忠袁术之心。
这时贾诩回来了:已取到一千金,花掉五十金盘下洛阳城外洛水与太学之间一酒楼:不在皇城不会引起皇家的注意,不过城门要少很多麻烦,太学旁则豪门士子多,来往的文人墨客自然也会不少,都出得起钱。其次士人多,才方便打探消息。丫的,贾诩归心,做事真的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