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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44:危机(1 / 2)

act44:危机!

黑暗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道,宋酒蜷缩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许艾菲衣衫不整,眼神空洞,倚靠着地上的宋酒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滚烫泪珠滴落在宋酒脸颊,混合着血迹流进了嘴角,咸咸的。

金发女和黑白双煞已经走了,宋酒二人被关进了地牢,钢筋闸门挂了一把锁,钥匙被金发女随手丢掉了。他们没有从暗门离开,而是潜入了仓库,地牢里隔音很好,下边的动静没有惊动地面的守卫,同理,此时的仓库发生了什么,宋酒也无从得知。

面对三个活尸的强力压制,宋酒只能选择认栽,黑人就是那晚出现在县城的活尸之一,宋酒对他没印象,而他却记得宋酒。至此,宋酒的谎言不攻自破,泼给冷漠男的脏水转了一圈全浇在了自己脸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活尸压根没想过眼前的宋酒就是目前营地的最高司令官,所以只询问了营地大概的防卫力量便放过了他们。

当然,对于活尸而言,没有杀掉两人就代表着网开一面,可许艾菲遭受了奇耻大辱,宋酒也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价。黑人并没有信守承诺,在得到宋酒真假参半的情报后,以他开始不老实为由,切断了他的左手小指。

精神上强烈的挫败感以及的疼痛让宋酒难以承受,他自己也说不清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担忧自己?还是挂心营地?令人抓狂的是,无论哪一个,自己目前都无能为力,他连牢门都出不去,谈何其他?

两人进入仓库已经差不多半小时了,按理说仓库外的守卫应该有所警觉,不过想想那皮糙肉厚的活尸,只怕三个守卫小伙儿也是凶多吉少。

许艾菲的啜泣声回荡在地牢里,那强忍着的哭腔更让宋酒心痛,因为金发女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施虐的,而他却无能为力,自顾不暇。

“宋酒,你怎么样啊?”许艾菲抹了把眼泪,用肩膀碰了碰地上的死狗,她的手还铐在身后,活尸看似对二人毫不在意,但也没有留下任何后患。

“暂时死不了。”宋酒艰难的回了她一句,勉力撑起身子,捂在断指上的衣襟已经被浸透,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用以止血的工具,再这样下去,光失血也够他喝一壶的。

“你伤到哪里了?”许艾菲能闻到血气,但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听他说话都费劲,更是怕得不得了。此刻虽然身陷囹圄,起码宋酒还能陪着她,万一宋酒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呼…”宋酒靠坐在冰冷墙上,咬牙道:“被那黑鬼剁了根指头,妈的,变残疾人了。”

许艾菲花容失色,急切的凑过去试图帮他,无奈自身活动范围有限,而且视线中只有黑乎乎的影子,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你会不会死?我应该怎么做!?”

“别急别急。”宋酒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安抚道:“一时半刻死不了,冷静点,你身上有没有止血的东西?皮筋?或者绳子?”

“我、我不知道,你找找看。”许艾菲脑子里闪过各种残肢断臂的血腥画面,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不敢想象宋酒此刻是什么惨象。

宋酒也是无从下手,勉强脱下衣服包住伤口,用另一手在许艾菲身上摸索起来,乌漆墨黑难免失手碰到些敏感部位,上下摸了一通也没找到口袋,宋酒这才记起她今天穿的似乎是裙子。

“算了,先凑合包吧。”宋酒一阵泄气,拿牙咬住t恤奋力扯开条缝隙,另只手顺势用力撕下一截布条,凭感觉扎住了指根部位,然后把已经染成血包的衣服裹在了手上,能顶一刻算一刻。

宋酒刚才琢磨了一阵,估摸着三个活尸应该不至于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仓库,最大的可能应该还是在仓库里守株待兔,等到夜晚再伺机而动。

钢筋闸门上的锁足有拇指粗细,两人身无长物,硬来肯定没戏,被抛走的钥匙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宋酒倒是想到了用湿衣服把栏杆掰弯,然而手头也没有撬棍,凭自己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劲儿。除了等待救援,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怎么办?怎么办?”

……

都说胖人心思细腻,辛梦凡这回算是领教了,白胖子所说的毒品作坊着实够隐秘,从野林外下车步行至此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饶是梦凡方向感出众,在这千篇一律的林子里也不免有些转向。可白胖子却好似一个人肉gps,肥硕的身躯在山林里穿梭潜行,东拐西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仿佛作坊窝点的坐标印在了脑子里。

刘焱和他在前,小田带着民兵在后,辛梦凡拉着粉刺妹一路小跑勉强跟着步伐,终于在趟过两条涓涓溪流之后抵达了白胖子所说的加工作坊。

小队人马站在一处野草丛生的土丘之上,四边尽是参天白杨,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斜阳透过缝隙洒下点点余晖,可见度正在一点一点变暗。

辛梦凡顺着白胖子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边除了茂密凌乱的枝叶,看不到任何人工修凿的建筑。

“那片灌木林后头是空地,那边树木没有这么密集,地上有个大坑,入口在坑里边。”白胖子满脸灰土,脸色倒是兴奋,自豪道:“阿拉脑袋灵光,只要给我看过一次,那就忘不掉。”

“那地方该不会是个墓坑吧?而且你不是说离得不远吗?开车加走路,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辛梦凡有些泄气,这个地方隐蔽倒是隐蔽,但是距离河岸有段路程,最近的那两条小溪也得步行个三五分钟,更何况树冠遮蔽阳关,也不利于农作物种植。

“侬不晓得,咱们兜了个大圈子,要是有羊皮筏子,咱们过了河岸走十多分钟就到啦。”白胖子给几人指了指方向,笃定道:“侬们都被绕晕的啦,实际上我们在营地对面的,从这里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河岸,站在河对岸就能看到营地的!”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一直往南走呢?”辛梦凡有些发懵,脑中没能构出立体的图像。

“应该没错,咱们是从营地后方走的,绕了个圈子。”刘焱似乎有些不太确定,于是从土坡跳到几块青苔密布的巨石之上,打算先过去看看白胖子所说的作坊。他和辛梦凡的猜想差不多,防空洞不可能修在这种地方,不是墓穴就是自然陷坑,想来备用营地的战略目标得搁浅了。

然而当刘焱拨开一丛草叶之后,一双冷静的眸子却酝酿出了震惊的情绪。

正如白胖子所言,灌木林后边有一小片空地,斑驳老树排布也比较分散,十多米之外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坑洞,近旁还有一条略宽的长长浅坑,看位置,似乎是一条干涸的河道,大坑更像是河水倒灌引起的塌陷,四周满是厚厚的落叶树枝。

这些都不重要,真正令刘焱难以置信的是,大坑旁边的空地周围竟然停着一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