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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66:交谈(2 / 2)

“我们需要先检查一下其他房间。”宋酒没拒绝,也没直接答应,该有的步骤不能少。

杨小萌无奈,摊摊手表示随意。

于是乎,金博自降身份,从头领之一变成了探路斥候,带着几个人分散而去,将每一间大门紧闭的平房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一无所获,空房,空房,仓库,仓库。

宋酒和吴文涛交换了一个眼神,招招手,让路茜带着钟医生去到了那间屋子。

“换个地方说话吧。”带路党杨小萌只能不情不愿的担当起两边的桥梁,宋酒这帮人没有像他意料中那样冲进来大开杀戒,这让他放松了许多。

……

食堂亮起烛火,人员各自落座。

杨小萌和那个扁担怒汉坐在桌边,宋酒和吴文涛几人面对面坐下,其余人都在外边,警戒的同时歇歇脚,这一路下来废了老鼻子劲儿,眼瞅着不用打架,众人也乐得清闲。

宋酒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食堂跟河岸营地那边倒有些相似,只不过没有厨娘佳条件那么好的厨房,只是一个漆黑的灶台而已。地方不算大,墙两边摆着六张极为普通的桌子,一尘不染,在烛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双方略有些生硬的做了自我介绍,杨小萌从中调和,厨娘佳代替宋酒和吴文涛发言,一番言谈之后,弥漫在屋里的敌意便消散了许多。

扁担怒汉名叫曹峥,比吴文涛小两岁,体格健硕,一副肌肉男的架势,不过却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白白净净,跟研究生那种文化人的感觉有些相似。样貌并不出众,属于比较端正的那类,不说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唯有眼中时不时闪烁的光芒证明着他确实在思考。

那个被金博袭胸的姑娘被叫做浅浅,和路茜一般大,她在另一间房照看伤员,没有参加双边座谈,所以宋酒等人也无从得知具体情况。不过从两人介绍中来看,那个姑娘和曹峥的关系应该不一般,甭管是什么关系,金博那一爪子都不怎么合适,听曹峥言语里的意思,这事儿好像还没完。

吴文涛对此报以一声冷笑,他才不管你心里有什么小九九,说句不好听的,对吴文涛来说,掌握主动权的情况下,金博就算强奸了那个姑娘又能怎样?不服?憋着。之所以坐下来交谈,主要还是因为宋酒和厨娘佳的坚持,按照他的意思,枪口抵脑门儿上,该问的问,该拿的拿,完事儿走人不就好了。不过这也是他的内心想法,此刻毕竟是一个队伍整体,本身他也没心思操心琐碎事,只要不影响进程,宋酒爱怎么搞怎么搞。

至于那个伤号,名字叫做代维,据说他们在隧道里本来是想找什么东西,突然发现有动静,所以便临时退了出去。他们知道隧道里有不少行尸,按照往常,只要没啥大声响,行尸溜达一会儿也就散了,所以那个代维没有听同伴的建议撤退,而是继续向前搜索。结果没多会儿便乱套了,枪声一起,几人意识到不妙,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行尸作祟,而是有人进入了这条隧道。

慌乱撤退的过程中,几个人在失去光源的情况下走散,紧接着宋酒他们撤退的大部队袭来,代维很是不巧的挡在了一处岔口,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姑娘抡了一刀。对方估计以为是行尸,所以砍翻之后没有查看,代维被这一刀砍懵了,生怕继续奔跑再挨两下,于是捂着伤口躲在了一边,等着隧道里那群亡命徒离开,这才惊魂未定的返回了同伴身边。

他们的车就停在隧道口,宋酒一帮人在隧道口停留了一段时间,他们摸不清这帮人的底细,生怕贸然出去再发生什么意外,只好等到这些人离开之后才开车退了出去。

代维慌乱间挨了一刀,当时并没感觉有太大问题,所以打算回去之后再处理。没曾想宋酒他们的制式锋钢锯刃锋利无比,一刀豁出的口子深可见骨,靠他们自己那半吊子医疗水平,还真不太好拾掇。于是杨小萌主动出马,打算去那个工业园区碰碰运气,能找来医生最好,如果找不来,那就只能看代维的命数了。

再后来的事无需赘述,总之无论如何,医生算是误打误撞请来了,至于其他,只能容后再谈。

值得一提的是,这四个人并非灾变后碰到一起的幸存者,他们本来就是多年老友,经营着一家中型户外俱乐部,按照以前的标准来看,和晁逸帆、林道长属于一个阶层,生活无忧,闲的蛋疼,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找刺激。

吴文涛全程梦游,只听不说,显然对这几个人没有一丝兴趣。

宋酒倒是听出点儿意思,见双方气氛也缓和的差不多了,有意无意的问道:“这么说,你们以前就是搞爬山这种活动的?”

“户外运动都有涉及,包罗万象,很杂。”曹峥目光里有几分轻视,尼玛什么年代了,还一提户外就是爬山?

“哦哦。”宋酒不以为意,看起来好像挺感兴趣,问道:“那出海算不算户外运动?”

厨娘佳和吴文涛闻言一愣,不动声色的看住对面两人。

曹峥满脸黑线,这他妈算是什么问题?出海?出海打渔那他妈是渔业运动!

杨小萌干咳一声,敷衍道:“反正只要不在家里蹲着,其他都能沾点儿边儿。”

“那你们会开船不?”宋酒化身好奇宝宝,无视俩人眼中的不耐烦,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曹峥皱了皱眉头,瞟了眼抱着枪的吴文涛,强忍嘲讽的冲动,淡淡道:“中小型船只赛艇都可以,对我们来说这是工作……咳,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去看看朋友,今晚就这样吧,其他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宋酒心满意足的靠向椅背,很是惬意的吐了口气,呵呵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