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一把将自己的外套给脱掉,一把给丢在地上。
外套的后边有着一个小孩的血手印,鲜血淋淋,在场的几个人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李达甚至从口袋里哆哆嗦嗦掏出打火机,直接把自己的外套给点了。
在我和沈越的帮忙下,那些施工队的找来了一块非常大的帆布,把整个墓坑都给盖上了。晚上不适合处理这事,我就沈越说了声儿,沈越就对李达说道:“明天中午我们过来办事,有啥事跟我们村长联系,我们随叫随到!记住,大家千万不要靠近那个墓坑,真出了啥事谁也担待不起!”
李达立刻点头,我从口袋里找出几张黄符,他们有五个简易房,我给他们交代说道:“等会睡觉把黄符给贴在门上,无论听到外边有啥动静,绝对不要出去!”
他们自然是连声道谢,李达说道:“两位先生能不能也留在这边,万一晚上有个啥事,有两位先生在也能救命啊!”
旁边那些施工队的人也是附和着。
我就说道:“我跟我师父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这个墓坑的事情处理不好就不能动工。这事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不小,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然后,我、沈越和朱大年,还有那个叫蛋蛋的小孩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施工队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刚走没多远,回头看去,那些简易房全都紧紧地关上了门。不过,一个个灯都亮着,估计他们晚上也不敢关灯了。
不过,说实话,这些人倒也挺胆大的,遇到这种事情,估计早就撂挑子走人了。这种修路的活能挣钱,但是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朱大年这个时候说道:“凡娃,这些人晚上在那边不会真出啥事吧?”
“我也说不准啊!”我说道,希望我给他们的符能起到作用,但是凭借一张符扛一晚上还真有点困难。但是,我觉得这事好像有点古怪。
“唉,上边下了死命令的,工期撵的紧。那李主任说还都签了合同,估计他们这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啊!”朱大年叹道。
沈越一直都不说话,他好像在想着啥事。
我盯着他的脸看,他的脸上却有着那么一点笑,是有点儿猥琐的那种偷笑,我正准备问沈越有啥事那么高兴,旁边那叫蛋蛋的小孩却先开口了。
“大伯,我的钱啥时候给我?”蛋蛋向沈越伸手。
沈越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立刻捂住了蛋蛋的嘴,他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小家伙,你乱说啥呢?”
沈越这样的反应,又一次破坏了我老爹的形象,朱大年又是一阵吃惊,他说道:“明义,你紧张啥呢?”
“没……没啥……”沈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咋的,明义你还拿着人家蛋蛋的钱?”朱大年问道,他也见了不少的怪事,如果说之前对沈越只是觉得不对劲,现在肯定就是怀疑了。
“大伯说照着他说的做,就给我钱,刚才蛋蛋都已经,大伯是不是想要跟小孩子耍赖啊?”蛋蛋嘟着嘴巴说道。
沈越赶紧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十块的,他冲着蛋蛋作揖说道:“大哥,我求求您了,您能别再说了吗?”
蛋蛋拿着钱,开心的蹦蹦跳跳的。
我和朱大年都盯着沈越,我过去,看着沈越问道:“爸,这到底咋回事啊?”
这一声喊出来,我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没办法。沈越直接就是噗嗤一声,差点笑了出来,不过朱大年盯着他,脸上也是一副要答案的表情,沈越就彻底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