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尖牙穿透了嗜血鼠的皮毛和肌肉，腥涩的血液流到了程砚秋的嘴里，他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同时渐渐加大了咬合的力度，原本还在尖叫挣扎的嗜血鼠渐渐地没了生息。

在地下生活的嗜血鼠血肉之中都有着一定的辐射含量，而这只生活在地表上的嗜血鼠体内辐射含量就更高了，伴随着血液灌入喉咙，程砚秋感到了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然而他却还是没有松开嘴。

他很渴……他也很饿！

牙齿似乎是发生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变化，他只是轻轻挪动了一下下颌，嗜血鼠坚韧的皮毛便被轻而易举地撕扯了开来，紧接着，程砚秋便开始飞快地撕咬着滴血的生肉，不仅仅是肉，内脏、骨骼、毛发他也都一并吃了下去……

一整只嗜血鼠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全部吃了个精光。

进入肠胃的食物很快便被消化，转变成了初始的能量，程砚秋总算是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丁点的力气。

他必须得离开这里，先不说这个地方安不安全，他知道，恐怕不会再有第二只送到嘴边的嗜血鼠了。

他还是很饿，他想要吃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

程砚秋下意识想要用手臂将上半身给支撑起来，可是肩膀处传来的感觉很怪，那种感觉——就像是整条手臂都直接插进了地面之中一样。

可这地面却并不是稀软的淤泥，而是一块块板结的土层，又干又硬，带着一丝疑惑，程砚秋转过头……

“我的……手……手臂？”

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肩膀末端延伸出来的肢体已经和人类的手臂截然不同，而在那条肢体的末端，长着的也不是拥有五指的手掌，而是一柄锋利而尖锐的骨质利刃，此刻，骨刃的前端大半都已经没入到了地面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砚秋试着提起“手臂”，虽然在肩膀以下没有任何感觉传来，但是当大脑将指令传达下去的时候，那条取代了手臂的肢体却依旧还是完成了程砚秋想要执行的动作，锐利的骨刃也从地上拔了出来。

“我死了……我又活过来了……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程砚秋这个时候才有功夫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身体……

他的双臂，都已经异化成了怪物般的肢体，修长、削瘦、纤细，但是却充满力量，双臂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苍白的皮肤和坚硬的角质层，而且肘部的关节还可以朝反方向扭转过来，这是人类的关节绝对做不到的。

而在双臂的末端，手掌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从肢体之中延伸出来的骨刃，骨刃的长度大概有二十多公分，可以轻易地刺穿坚硬的土层。

“为什么是骨刃……不是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