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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堪堪驱逐幽夜带来的寒意,往日喧嚣的大地只余下微风拂过树叶的细小声音。
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巨剑上,暗金色巨剑绽放出金属色彩,温暖的阳光仅是偶遇刹那都被侵染的泛出寒光。
在那巨剑周围数十米的距离里,皆是幽冷刺骨的寒意。
“小鬼,该起来赶路了,这般肮脏的土地如何能承载我之躯体。”
感知到身下之人恢复了精力,剑魔出言将其唤醒。
远远望去,暗金色巨剑正盖在少女那曼妙的身躯上。剑身笼罩下的大地明显要比周围温暖许多,而那剑刃所指之处却遍是寒意。
这被重重封印下都能有如此惊人的变化,待其解封后不知会是何等光景。
迷蒙间,朱竹清只记得做了一个美梦,那是她逃离家族以来最轻松的时刻。
但多年来的战斗训练并非浪得虚名,当那呼唤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刹,她便猛然睁开双眼又迅速闭目。
看似未有变化的身体瞬息间便做好了准备,那衣襟遮掩之下皆是紧绷的肌肉。任谁看到那蕴含力量的肌肉,都无法小觑。
微闭的眼眉四下打量,余光扫射之处未有半点危险,双耳微动也只是听闻到微风拂过树叶的声响。
接触大地的背部没有感受到任何微小的响动,直到这时她才解除防御姿态。
‘这种应对方式还真是低级,或许也只有这些蛆虫生存的地方才会采用这样的戒备方式。’
在剑魔看来,朱竹清昨日昏睡的表现就理应死去千百次。而做为这方大陆的原著民,不想办法用这方世界认可的魂力,剩下的任何手段都是大错特错。
手握长刀不用,难道要等到对方拿着利斧挥下不成。
“小鬼,收起你那可笑的防御,那种低劣的手段理应随着腐烂的枯木毁灭。”
这次朱竹清已然苏醒过来,又哪里会分不清梦境与真实。昨日那血剑横飞强势无敌的姿态早已在其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更别提那不可想象的血海景象。
她双手环抱将其环抱在怀中生怕对他人夺去,哪怕巨剑并未离开过手心。但朱竹清知晓,这是她唯一的依仗,是能让她亲手抹灭那处充满绝望与麻木的最后机会。
“神灵大人,我现在就去寻觅罪恶为您取乐。”
朱竹清站起身剑尖朝天将其置于胸前,以虔诚的姿态道。
好在这圣剑不是凡物,如今拎在手中却仿佛没有半点重量,但这种异常却让其更加坚定。
这若不是神明所有之物,又岂会有这样奇异效用。
况且在她清醒之后分明看到不远处有死去的野兽残片,那是她沉睡前不曾出现的东西。想来是在沉睡时,魔神的无意举动。
她不知道要是再像昨日那样,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苏醒。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魔神是需要鲜血供养,并以战争和血肉为乐的恐怖存在。
“如今距离天斗帝国还需些许时日,哪怕我实力提升巨大,仍需十余日时间。这些时日恐怕难以取悦神明,但一路上必定会用诸多凡兽血祭,望神明悲悯。”
这处地方太过荒凉,此前为逃离家族强行记下的地图中也只记下了几条偏僻小路。
数月见过最多人的一次,也是昨天而已,这要是不能用杀戮取悦
想到后面,朱竹清的声音甚至开始发颤。她只期翼降下的惩戒不会夺去她的生命,能让她到时候猎杀大量魂兽弥补,最后再拖着残躯向星罗帝国进行神圣洗礼。
对此,剑魔只感到诧异。他从未想让蝼蚁上供什么祭品,更何况是斗罗世界的东西。
“收起你那让人嗤笑的话语,我之伟力又岂是蝼蚁供养而成。你只需记住你最初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