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罗塞尔证书制度。难道他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没工作穷死的触手怪?!
然而老威廉看起来格外坚定。
“不需要。我不仅仅不需要鉴定师,也不需要第三个员工了。等汉克回来之后,我就转行做卖酒的生意。”
“可是店铺原本运行的没什么问题”
亚格尔停顿了一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您担心我昨天真的做出了什么危险的事吗?我并没有——”
“不不不我不在乎!”威廉有点慌乱打断他,他看起来很害怕他说昨天的事。“我不关心你在那里干什么,也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做出的决定。”
此乃谎言,亚格尔明显感觉到。
教会昨天走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没事吗?老威廉好像不仅仅担心教会,更害怕昨天的动静。
“我已经老了。一直买卖对我来说负担太重,卖酒可能更适合我一点。”老威廉接着说完。
他们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钟。
“好吧,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最终,亚格尔还是伸手把解雇金的袋子接了过来。
五镑对精打细算的老板来说也算得上割肉了,这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好待遇。
他本来想着做店员收集神秘相关的资料的,现在只能改变计划了。
看见亚格尔答应,老威廉大松一口气,“那就好。”
他原本有些僵硬的态度迅速缓和下来,指了指袋子。“金表在里面,我昨天和汉克商量了一下,这种东西还是超出了我们的处理范围之内。”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心痛显而易见。
“你可以把它交给教会,或者带去勇敢者酒吧卖掉,那里是这种不详东西的最好归宿。”
“卖掉的话,钱得给我三分之一,毕竟是我给伱指路的。”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
亚格尔噎了一下。“好的。”
还是熟悉的资本家套路。
他站起来点了点头告别,顺便往嘴里塞了几块肉酱白面包,愉快地看着老威廉的脸色青了几度。
问清楚酒吧的细节之后,他就带着小行李箱离开了店铺。
贝克兰德的天空阴沉沉的,一年有八个月的时光都是这样。空气带着浓重的颗粒感,让亚格尔不适地皱了皱眉。
相比于他印象中街道宽阔,店铺整洁的上城区,中城区往桥这一段的路可以说天差地别。虽然比东区好上不少,但街角还是时不时能看见破烂的废铁和垃圾,连树都带着铁锈感。
走过几条充满疲惫上班族的街道,他很快就看见了勇敢者酒吧。
清晨,除了在这里过夜的醉汉,酒吧里空空荡荡。
“喝点什么?”酒保随意撇了他一眼。
“一杯特色鸡尾酒,谢谢。”
亚格尔看了看面前的一排高脚凳。它们大部分都沾着不明的混合液体,哪怕仅有的几个幸存者也是油光遍布。
为了自己最后一件好风衣,他选择站着。
“三便士。”酒保很随意地半靠在吧台上接过硬币,递给他一格高脚杯。“小建议,第一次喝可以选啤酒。”
“多谢告知。”亚格尔接过酒杯。“但我不是会喝醉的类型。”
“卡斯帕斯·坎立宁在吗?”
酒保深棕色的眉头挑了起来,上下打量他两眼,抬手指向内侧:“五号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