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波加的那些外地人已经在那里待一年了？”陈景将话题岔开，起身走向老约翰，“他们找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找到那座古遗迹？”

老约翰嘴里叼着烟斗，拿起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浓烈的酒精味中夹杂着呛人的腥味，像是喝了满满一嘴海鱼身上的粘液。

闻言，陈伯符冷笑了一声就准备从椅子上爬起来，但最后还是被陈景轻轻拍着肩膀劝了回去。

“那里有个屁的古遗迹。”老约翰冷冷地说道，“我们身为大衮的子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片海域，印波加只是一座气候较为舒适的小岛罢了，那附近的海都是……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个干什么。”

波涛汹涌的海面。

陈伯符的骂街声从舱室里传了出来，同时还伴随着止不住的干呕声，可见老人是真有晕船的毛病。

老约翰也在舱室里面，说话的同时还吧唧着嘴，不断抽着烟斗……说实话陈景觉得他们俩还挺般配的，因为透过舱室的玻璃，陈景已经看不见里面的景物了，白茫茫的全是浓烟。

只要不再下雨。

让这俩活烟囱凑在里面，倒是能让陈景清净不少。

这一切怎么看都觉得不吉利。

无休止的连绵阴雨。

陈景此刻已经走到了老约翰身旁，与他并肩眺望着前方灰蒙蒙的海域。

“其实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们去印波加，对吗？”

至少在这帮土著眼里，他们序列二的伪装身份简直天衣无缝，想要看出他们的底细，除非实力高过他们一个等级……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们。”

“你怎么看出来的？”老约翰好奇地问道，缓缓将双手从舵轮上移开。

陈景心中正在感慨老爷子说得没错，这种坐在小渔船上随波逐流的感觉果真不好受。

仿佛万物都会在这片终年不散的灰雾中彻底消失。

“没错。”老约翰又喝了一口酒，回头看了陈景一眼，又回过头继续望着前方的惊涛骇浪，“从一年前开始，印波加就来了许多外地人，他们总是往返于印波加附近的海域，像是在寻找什么古遗迹……”

<div class="contentadv"> “古遗迹？”陈景一怔，心说应该没那么巧吧，他们要找的古遗迹总不能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座……

结果是什么？

一米的距离出现了侧向两米的偏差。

“果然老头子没吓唬我……在这片海上序列权能会受到极大限制……”陈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之前在甲板后面他就尝试过使用深空跳跃，而是还是短距离不过一米的深空定点跳跃。

听见这话，陈景也不禁好奇起来，但露在口罩外的双眼依旧不露声色，平静地注视着掌舵的老约翰。

“说实话，就你们爷孙俩的实力，去印波加绝对会出事，要不然就别去了……”

所以老约翰始终都在用一种看肥羊的目光看他们。

“听出来的。”

陈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谎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