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这是螺湮城的特产伊波恩之酒,闻着香喝着臭,在螺湮城里根本没人喜欢喝,都是用来整蛊外地人的!”
“那些线条。”
“不止一次想过,但说实话,我还是挺害怕那些造物主的,而且想出去容易,想再回来就难了……”克图尔特无奈地说道。
“在旧日时代,我是唯一可以与他分庭抗礼的存在,当初是他先征服了陆地,而后我便征服了海洋……我们都不愿意停留在这个世界蹉跎光阴,所以他选择维度之外作为战场,而我则是在各个平行世界的时间线游历。”
“……呵呵。”陈景干笑着,眼角隐隐抽搐。
“这种酒的味道真是……罕见。”陈景强忍着骂脏话的冲动,对克图尔特露出了不失礼貌的微笑。
听见克图尔特的话,陈景便回过头去,看向这层犹如结界的晶体之外,那些肆意散布在无限虚空中的“光线”。
“我曾经不止一次挑战他,但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直到造物主降临……结果你也知道,他输了,我赢了,但我赢得却一点都不光彩,我只是侥幸活下来了而已,我只是活得比他更长……这算赢吗?”
陈景端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随即便瞳孔放大猛地屏住了呼吸,差不多半分钟才缓过劲来。
这给陈景的感觉真的很像是家宴。
“是吧!你可以理解的对吧!”克图尔特从古典西服的上衣口袋抽出一条墨绿色的丝巾,假模假样地给自己擦着不存在的眼泪,“我跟他认识了多少年,我就被他压迫了多少年,就因为我当初整蛊他,最后连螺湮城都给赔进去了……”
它们规格最小的不过头发丝粗细,而最夸张的则有水缸那么粗,似乎都依照着某种规律不断围绕“餐厅”进行缠绕并旋转……
“伱敢相信吗?我竟然会有失眠的毛病!”
自始至终。
一个在不停吐槽着这些年的不容易,另外一个则是在耐心听着。
克图尔特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没有半点“古神包袱”直接捧腹大笑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得意与骄傲。
这种显著的眼神变化,使得陈景不由有些忐忑,因为他从克图尔特眼里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不知从何时开始,克图尔特手中便多出了一壶散发着浓郁果香的美酒,只见他轻轻一打响指,桌上又凭空出现了两个幽绿色的水晶杯。
说到这里的时候,克图尔特的声音逐渐低沉,那双幽绿的眸子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这些线条是什么?”
这也能算是酒?
“就像是你在军备库中与黄王交流的地方,我只能与你在这里相见,有些话也只能在这里谈论……”
陈景听着克图尔特略显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能否安全活过这场“晚宴”,因为克图尔特此刻看他的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
对!
就像是喝了整整一杯死鱼身上的粘液!
“不可动摇并独一无二的维度轴心,还有亿万平行空间的世界线,以及已知且被我成功捕获的一切时间线,还有……他妈的!深空的臭脐带!”
克图尔特骂出最后那句脏话的时候,忍不住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表情变得尤为痛苦。
“很抱歉……我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这亿万年光阴对一个意识清醒而失去自由的古神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希望你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