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认真盯着瞧了几眼,便摇了摇头:“以往没有见过,看着年纪,想必也是今科进士吧!”
“我瞧着也是,看那意气风华的模样,若是没得中,估计就不是这个表情了。”香儿点了点头道。
两人说得倒极形象,赵松梅也跟着点了点头。
中了进士,参加完殿试之后,就要派官了,多认识几个人,也是有好处的,赵松梅自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冲俊儿道:“你跟着去侍候吧,我跟香儿就先回去了,四少爷若问起来,你就说,我急着回家去写家书,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二哥知道。”
俊儿自是没话说,冲着马车拱了拱手,看着马车走远,他才回到赵松材身边。
赵松材看他过来,便问了几句,得知小妹回去了,便也不再留心这边。
“往日天远不识,陆公子、赵公子这等人物,今日有缘得遇,实属咱们的缘份啊!”宋天远世家公子,翩翩风采,话也说得温文而雅,远远一看,当真是一不可多得的佳公子。
“宋公子客气了,像公子这等人物,我等能得以结交,才是咱们的荣幸呢!”陆昭远含笑说道。
榜上有名,多年夙愿得以实现,他今儿的心情,激动有之,欣喜交加皆有之。
陆昭远这话,无疑是很对宋天远的味口的,听闻此语,顿时便哈哈大笑:“说起来,咱们几个也算是一见如故,不若今儿天远请客,状元楼小酌几杯如何?”
小妹已经回家,赵松材不用挂心她,自没有意见,其余诸人也都没意见,一行十来人,便往状元楼而去。
这状元楼算是个风雅的酒楼,很多读书人,都喜欢在此聚会,以往宋天远也是时常来的,他一进门,酒楼掌柜小二,竟都识得他,远远就过来打招呼。
“宋公子有请,楼上你惯常用的包间,都空着呢!”掌柜很是热情的招呼。
对于掌柜的热情,宋天远并不以为意,只带着一干人等上了楼。
待一干人等坐了下来,酒菜上桌,几杯酒下肚,各自便都放松起来。
犹其是吴启明,他这人初入京城时吃了些苦,对待那些官宦子弟,便多了些拘紧,这会儿见这几人态度都还算亲和,犹其是领头的宋天远,十分平易近人,他便慢慢的放开了些。
而陆昭远、赵松材,对待这些人,倒还能以平常态度待之,而赵松江,虽然也是头一次与官家子弟论交,但他也这三十岁的人了,阅历多,场面上也不显畏惧。
“陆公子,这一杯酒,先敬你,咱们在坐诸位,你可算是咱们当中的第一人了,名次领先,稳压咱们一头啊!”宋天远举着酒杯道。
要说他一个世家公子哥儿,为什么会与这些人结交,自然与这名次大有关系,三年一次的科考,本就不易,层层选拔上来的人才,能考进前五十名的,那都是十分有才华着,后面的自然也不差,但名次越高,以后的路会更好走。
当然也不是一概而论,像这种寒门子弟出身,真正能做到高位的,又能有几个,他与之结交,不过是想事先混个好人缘,以后在官场中多个助益,在他看来,这几人当中,要数陆昭远、赵松材两人最为出色,文采不错,待人接物方面,也有几分本事,陆昭远这人也颇有手腕,八面玲珑,而赵松材这人,却是颇为老成持重,沉稳有担当,且人缘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