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里,潘妈妈自是把一番话细述了一遍,随后还夸了几句,大少奶奶就是孝顺之类的话。
听得宋清辉心中也满欢喜的,要说这家里的晚辈,还真没几个关心过他的,下面小的儿女就不说了,平时也没见过几面,长子成天冷着个脸,不到天黑都不回家,就算见面也是横眉冷眼,还能指望说几句热乎话?
二儿子倒是文质彬彬的,心思却也比不上女儿家细腻,两人独处时,也就时常跟他讨这个要那个的,那会说什么关怀之语。
如今听了赵松梅传来的几句话,倒让他觉得妥贴得很,对这个长子媳妇,印象便又好了几分。
他也觉得最近风头好像不对,便也就安心的在家里的避了几日,感觉好像没什么事了,才又开始去衙门。
要说虽只是当的个闲差,但也不好总不去衙门,怎么说也是挂着个名头,天天去点个卯还是要的。
连去了两日衙门,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他便也放下心来,心想着,上次的事情,兴许也只是个巧合,没准是那些刺客找错了人也不一定,毕竟他们府上,向来与人为善,不结党营私,不依附任何一派,况且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是个多出色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也没几个人会把他放在眼里。
想通这些,他心便放得更宽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下衙回府的途中,不知怎么就惊了马,要说他这骑术也还算不错的,比起一般的人都要好许多,毕竟也是从小就练起来的,但那马也不知怎么的,发了疯似的,怎么也制不住,奔跑踩踏之下,伤了不少路人不说,他自己也从马上跌落下来,直接摔晕了过去。
吓得一干护卫惊叫出声,又是一阵兵慌马乱的,将人给抬回了府中。
赵松梅听闻这信儿,也是吃惊不已,候府可没有什么仇家,上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各自心中有数,但候爷这次的事儿,却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马怎么就惊了,事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虽觉得事情不对,但也容不得他多想,一跌声的吩咐道:“拿了府中的名帖,去请太医过府,让府中供奉的大夫去主院救治,去库房里取一支五十年的山参备着。”说完,便站起身来:“随我去主院,候爷伤着了,我这个儿媳妇也该去侍疾。”
“大少奶奶,你如今这身子?”于妈妈已领了差事出去,香儿瞧着她凸出的肚子,十分担心的开口道。
“已过了最初的三个月,如今并无大碍,不过是行动有些不便罢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虽说是侍疾,但也轮不到她亲自动手,主院的丫头婆子,可不是吃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