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又在威胁她!
“我既说了那是最后一次,便再不敢越雷池半步,我向来说话算话。”阮娆神色倔强的抬起头。
“也请您记住自己曾说过的话,你我距离不得在三步之内,表!哥!”
她咬着牙道。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也不是属泥的!
“看来有了祖母撑腰,你胆子又大了不少,居然敢顶嘴了。”
裴璟珩凤眸朝她扫来,眼眸幽深如海,充满了压迫感。
“前日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阮娆一噎,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泪汪汪的抬头道:
“大人——阮娆知道不该冒犯您,更不该对大人有非分只想,只是情到深处难自抑,一时冲动才……我年幼无知不懂事,您宽宏大量,原谅我吧。”
“年幼无知不懂事。”男人重复着她的话,眼神幽深而安静,“原来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阮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沉默半晌,只听男人突然开口道:
“既自知不懂事,便好好学规矩。先前让你抄写的女则和家训,天黑前交上来。”
他神色淡淡,语气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今日抄不完,明日翻倍。”
阮娆顿时气的绷起了小脸。
不是说三日一交么这个狗男人不会把入府那日也算进去了吧简直丧心病狂!
少女敢怒不敢言的咬着唇,淡粉的樱唇被贝齿碾过,呈现一种靡丽的红润,像是熟透了的樱果一般诱人。
裴璟珩平静的移开视线,冷冷转过身。
“今后,你少去春晖堂。”
“为什么”阮娆愈发的不服气。
男人微微侧过头。
“别忘了你的身份,裴家不是你久留之地。我不想事情结束,没法跟祖母交代。”
说完,他往远处走去。
阮娆眯起眼眸,冷冷注视着他的背影。
裴璟珩,你放心,不必等你赶我走,只要你一死,我一天都不会多留。
裴家这座冰冷的囚笼,我早待够了。
所以,拜托你,赶紧钻进我的网中,让我顺顺利利杀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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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画拿来了。”
清思筑内,苍青突然出现,手里捧着一副画。
“可有人察觉”
裴璟珩低头认真看着桌案上已摊开的画卷,并未抬头。
苍青点头,“老太太让人去裱画,属下是从裱画的地方拿来的,只要天黑前送回去,应该没人会发现。”
裴璟珩没说话,手指轻轻点了点桌案空白处。
苍青会意,立刻摊开手里的画铺上去,顿时,一股甜香味在屋内渐渐弥漫开来。
裴璟珩微微蹙了蹙眉,将两副画放在一起做对比。
两幅画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若细细观察,就会发现无论是笔触还是技艺手法,几乎都如出一辙。
就像是同出一人之手。
但,这几乎不可能。
因为另一幅画的落款处,赫然写着:虞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