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搜集来的话本子放在书案上,悄然退下。
头发礽在滴水的男人披着长袍,从屏风后现身,拣了一本随手翻了起来。
他看书极快,不多时便翻完了好几本,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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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晚上宵禁之后不做生意,因而说书的刘先生早早在茶楼后院的耳房里歇下了。
睡得正香着,他突然被人从梦中揪了起来,只一眼,差点吓到失禁。
一个身披斗篷带着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屋子里,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玩着刀。
“你就是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赶紧点头,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很好。你来活儿了。”
男人说完,抓住他的衣领就带着他飞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茶楼戏台再次燃起了灯。
说书先生被刀子逼着战战兢兢上了戏台。一转身,便看到另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衣人,一言不发正坐在台下喝茶。
他高大的身影裹在斗篷里,半张银色面具下露出冷白的下颌和薄唇,英挺冷峻。
说书先生一看这人通身气度,便知道其非富即贵,哆哆嗦嗦问道:
“不知贵人……想听什么书”
“将所有话本子里,男子如何打动心爱姑娘的桥段,都全讲上一遍。”
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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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娆在祠堂里罚跪了一夜,裴润便在祠堂陪了她一夜,任凭阮娆怎么赶他,他都不走。
就算是搬出裴家祖宗,他也没有听从。
裴沁在一旁郁闷地看着,不多时,靠着墙角郁闷地睡了过去。
裴沁一睡着,少年立刻凑了过来,伸出自己的一双腿,拍了拍。
“姐姐可困了若困了,便枕在这里睡吧。”
“那成何体统。”阮娆摇头拒绝。
然而她劳心劳力了一天,终究还是没能扛得住困意,沉重的眼皮子合上,靠着香案的身子一歪。
少年耐心地等了半夜,早就在等待这一刻,勾唇一笑,毫不费力将人揽入了怀。
“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姐姐,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
少年低头埋入她的颈侧,无比贪婪的深吸一口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我真高兴,你不会再选择他了……”
“我很快就能娶你了,你等着我。”
等到阮娆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蒙亮。
裴润已经离开,毕竟这个时候,原本守门偷懒的婆子也该回来了。
阮娆和裴沁也终于结束了无比苦闷劳累的惩罚,各自回了院子。
一回去,就见门口站着苍青,手里抱着个木匣子。
“苍青这一大早的,你怎么会在”
苍青眼底泛着乌青倦色,没精打采道,“我是来替主子传话的。”
“主子说地下密道姑娘已经知道了路线了,以后来清思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另外,姑娘曾送了世子一个香囊,作为回礼,世子命属下送来了这些。”
匣子被打开,里面的钗环首饰光彩夺目,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阮娆勾起唇角,有钱拿谁不要啊,不要白不要。
于是欣喜的收下了。
苍青暗暗观察冉饶的神情,转头回去给主子复命。
裴璟珩听到阮娆收了首饰盒很高兴时,点了点头。
看来说书先生提到的那些技巧,也不无道理。
然而打脸来的太快。
还没过一个时辰,那箱子珠宝首饰就几经转手,又重新放回了裴璟珩的书案上!
“爷……”苍青小心觑着他的脸色。
“咱们家的当铺掌柜送过来的。说是表姑娘身边的丫鬟去当的,一共只当了一千两。”
“呵。”裴璟珩短促的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