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我还真有件事要请教阿嬷。”阮娆沉吟道。
“这一年来,你可有茜草的消息她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文氏一愣,“茜草她不是一直跟着姑娘你么怎么……”
阮娆摇摇头,“她背叛了我。”
“那日我们一同被扫地出门,后来遭人暗算……等我重新醒来,我就失去了她的联系。但方才,我从当初暗算我的人口中得知,茜草居然是收买她的人!阿嬷,我一定要找到茜草,问个明白!”
文氏一听,脸色顿时懊恼起来。
“那个小蹄子竟然真的背叛的姑娘!再知道,先前我就不该放过她!”
“阿嬷,你这话什么意思”阮娆连忙问道。
文氏叹了口气,一脸悔不当初。
“那小妮子早前思春了。那次姑娘回府给侯爷过寿,被我撞见那小妮子偷偷跟个小厮拉拉扯扯,于是训斥了她一通。”
“当时她跪下求我不要告诉姑娘,说姑娘最重规矩脸面,眼里不揉沙子,若知道了此事,一定不会容她了。”
“她哭的可怜,我念在她伺候姑娘多年的份上,答应了她。没想到……唉!早知道如此,当时就该发卖了她!”
阮娆的神色渐渐凝重。
“茜草思春和小厮有染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文氏安慰她,“那时候姑娘在裴家过的不舒心,整日郁郁寡欢,一时察觉不到也是难免。”
阮娆想起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不免心中一沉。
“原来竟是那个时候。”
“阿嬷,跟她有染的那个小厮叫什么”
文氏回忆道,“是个浓眉大眼的小厮,好像叫……来俊。”
“来俊”阮娆念着这个名字,竟然没有半点印象。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难道是二房那边的人”
她这么一说,文氏像是想起来什么,拍了下腿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厮是二老爷身边新来的打杂,跟茜草好像还是老乡,那日我抓到他们,两人说的正是家乡话。”
“那个来俊现在还在虞家吗”
文氏摇了摇头,“不清楚,自从侯爷出事,我们便被赶出了府,二房那边的事,更是无从知晓。”
“姑娘,要不要找人去虞府打听一下”
阮娆摇了摇头,“一个新来的微不足道的小厮,也没什么根基和人脉,便是去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若幕后真的是二房指使,打听他只会打草惊蛇。”
文氏迟疑道,“姑娘意思是,这条线索行不通”
阮娆摇头,“不,这人是茜草的情郎,若是茜草活着,一定会跟他有联系。这是唯一能找到茜草的线索。”
“只是,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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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珩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清思筑的卧房中,而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他坐起身,宿醉后的头还是有些昏沉,不由捏了捏眉心。
“苍青,我怎么回的府”
“爷,是表姑娘让属下把您送回来的,昨晚,您喝的太醉了。”
裴璟珩蹙了蹙眉。
记忆的最后一刻,他记得他情动不已,无法克制的将她摁在了床榻里……只是不知,后来为何他突然就陷入了梦境里。
一切都透着蹊跷。
“她可有一同回来”
苍青就知道他会问,于是禀报道,“属下先送主子回来,表姑娘由十七护着,后半夜才回。这会儿,应该去给老太太请安去了。”
裴璟珩一听,于是起身洗漱更衣,也朝着春晖堂去了。
春晖堂里,阮娆刚请过安,就听下人来回禀说,木槿浑身湿透的倒在了大门口,请老太太示下,该如何处置。
裴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看向阮娆,
“既然是你的丫鬟,你看着处置了吧!”
秦嬷嬷立刻噗通朝阮娆跪下,“表姑娘!木槿一定是被贼人所害,这才擅离职守,还请您网开一面!”
阮娆冷冷避开她企图抓来的手,一本正经道,“木槿虽然是我名下的丫鬟,但毕竟是在国公府当差,一切按国公府的规矩办。”
“来人!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