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旻一把将阮娆搂在怀中,既是示威,又在表明立场。
“娆娆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可没能耐担起刺客这个罪名。”
“我知道二皇兄喜欢娆娆,可也不能当着父皇的面儿假公济私,欺负一个弱女子吧”
“我假公济私”
晋王气笑了,举起自己受伤的手。将包扎的锦布一下扯开,掌心赫然一个血洞,深可见骨。
“这就是你说的手无缚鸡之力这伤口,全是拜她所赐!”
“我倒是想替皇兄辨明官司,只可惜,我没那个权力,更何况,父皇还在等着我去护驾。”上官旻一脸淡然的威胁道。
“皇兄若是想求个公道正义,不如随我一同去见父皇,一切交由他定夺,如何”
晋王面露不甘,一脸阴冷的看着他。
“老三,你确定要插一脚”
“你就不想……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
这话的暗示意味十足。
毕竟眼下形式看来,他晋王,才是唯一有可能荣登大宝之人。
上官旻轻轻一笑,似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皇兄,一起去见父皇吧。”
说完,他率先带着阮娆二人走了。
晋王目光阴鸷的看着几人的背影,吩咐手下:
“守好大门!待会儿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说完,他迅速追了上去。
————
天还不亮,所有婆人都在山庄正中心的花厅中聚集。
或站或坐,全都一言不发的垂头等着。
空气沉闷且焦躁。
嘉德帝被扶坐在主位上,脸色不虞的扫视一圈,按耐着心中焦灼。等待着外面的消息。
裴璟珩已经领着禁军去搜山了,只待将刺客一网打尽后,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下山,打道回府。
“儿臣护驾来迟,求父皇责罚!”晋王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
随即迈进正厅中,跪在皇帝面前。
嘉德帝虽然心情不佳,但面对晋王这个最被看好的孩子,他还是愿意拿出几分耐心来。
“起来吧。手怎么伤了”
嘉德帝目光无意中扫到他被包扎过的右手,立刻出声询问。
晋王看了眼上官旻,还有他身边的阮娆,突然起身在皇帝耳边嘀咕了几句。
皇帝顿时皱眉,“密道”
“正是!”晋王一脸正派,掷地有声。
“回父皇!儿臣怀疑阮娆与刺客是一伙儿的!就是她从密道突然钻出来,刺伤了儿臣!”
“你胡说!晴儿姐姐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没出过门!临睡前,她还给我讲故事呢!”
淳儿突然大声嚷嚷着维护阮娆。
嘉德帝被他的童声所吸引,再次朝他打量起来。
面不改色,仪态端正,肩背挺直,有股子裴家人血脉里自带的冷然傲气。
“你过来。”
嘉德帝一脸慈爱的朝淳儿招了招手,俨然把晋王的委屈和伤口忘到了九霄云外。
淳儿大大方方上前,还没来得及行礼,一下子被嘉德帝抱坐在腿上了。
这么个唇红齿白、乖巧懂事的小男孩,谁看了不喜欢
嘉德帝越看他,越觉得他像极了逝去的太子,又想起镇国公那模棱两可的话,顿时心绪起伏,盯着淳儿兀自出神。
一旁浓妆艳抹的许贵妃看着这一幕,暗恼不已。
那些人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个孩子都搞不定!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安排的人,还正没头苍蝇似的顺着密道寻找淳儿的身影。
晋王眼看皇帝将他诉求之事抛到九霄云外,只一门心思逗弄怀里的男童,于是朝许贵妃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