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安郡王的证词,还有身上的剑伤推断,极有可能与春猎那日的刺客是同一批人。”
嘉德帝很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许家背地里的小动作,他何尝不知,只是盐铁被世代经商的许国舅管的很好,大盛也需要许家这个钱袋子。
如今正值立储之时,千万不能再起波澜。
“一群蟊贼罢了,殿前司尽快抓人归案便是了。”
裴璟珩垂下眸,“臣遵旨。”
他就知道,皇帝是不会舍得拿许家开刀的,毕竟国库的充盈还需要许家。
“陛下,霁安还在外面跪着呢!”嘉宁长公主心疼道。
嘉德帝叹了口气。
长姐哪里记得霍允是外甥,简直就是她亲儿子。
“让他进来吧。”
霍允面容憔悴的走进来,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跪在地上。
“臣无诏返回上京,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事出有因,恕你无罪,平身吧。”嘉德帝神色很淡。
然而霍允却没起身,“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当时情况危急,臣让下属护着宁安县主先走,将县主送回了镇国公府。”
“然而臣回京这段时日,却一直未能得见,镇国公府一直借口推辞,不肯让臣去见。臣想去探望县主,顺道将县主一并接走,斗胆求陛下做主。”
说完,他再三叩首。
长公主一听,对镇国公也没好脸了。
“竟有此事镇国公,可莫要忘了,宁安是陛下亲赐的郡王妃,你们怎么能把着门不让见呢”
镇国公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由目光严厉的看向裴璟珩。
裴璟珩目中闪过一丝戾气,拱手回禀。
“启禀陛下,并非裴家有意阻碍安郡王见人,实在是见不得。”
“因为,他们二人命生相克,姻缘错就,遭了天谴,这才刚上路就有了血光之灾。”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
嘉德帝本就信道,一听这话,顿时神色凝重起来。
搭错了姻缘遭天谴那他作为赐婚之人,眼下病重……
是了是了,怪不得霍允一遇刺,他的病就突然有了起色。
嘉宁长公主却顿时炸了。
“胡说八道!他们二人明明是天作之合!你就是故意拦着人不让见!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毁了这桩婚事,好横刀夺爱!”
裴璟珩突然撩袍跪地,一脸郑重对嘉德帝道:
“启禀陛下,县主受了惊吓,神思倦怠,微臣请了高人前来,发现县主乃是离魂之症,如今已被臣送去安全之所,由数位道长开坛作法,只求能早日将县主离掉的魂魄找回来。”
“此阵法甚为精妙,不可中断,不可受了惊扰。莫说郡王爷,便是臣也难以得见。还请陛下明断!”
“父皇。”
上官旻也突然开了口。
“儿臣也听闻一件趣事。”
“郡王爷手里的赐婚圣旨,字迹突然消失,成了空白。”
“父皇若不信,只管让郡王爷去拿了圣旨来,看看是否真的是天意如此”
霍允脸色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