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又觉得,那样会显得他很软弱,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一味的征服和逼迫。
“不是说真的爱过我么为什么不继续爱了为什么要替别的男人说话”
他捏着她的下颌,红着眼逼她开口,“说!说你爱我!”
阮娆被他横冲直撞的行径弄的喘不上气,更别提说话了。
可是她越是不说,他越是凶悍,最后干脆一下将她端了起来,走到了硕大的梳妆镜前!
他单臂从后面托着她,冷白的手指死死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睁着泪朦朦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那下流荒唐的画面。
“好好看着,看清楚,你是谁的。”
镜子里,修长健硕的男人喘息着贴着她的耳边,眸光幽深如狼,简直恶劣到了骨子里。
强烈的色差,体型差,还有那不堪入目的地方……镜子里耸动的画面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阮娆又惊又气,又臊的浑身发烫,干脆闭上眼装死,任由他疯狂。
方才的那些话,全都是对牛弹琴,白说了。
裴璟珩不会明白她的心情,但此刻,她却有点看懂裴璟珩了。
他对待感情,就像是个固执的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一味的争夺,一味的占有,旁人休想夺走,说什么都没用的。
如果有必要,他或许会把她永远的锁在这里。
因为,他太渴望爱和被爱了。
阮娆心口涨涨的,泛着微微的酸意。
他这么执着的爱着阮娆,连她看着都快要被他感动了。
若是能有个办法,能放她的灵魂自由,又不用阮娆的躯体去死,那便好了。
念头一起,她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抬眼间,对面黑色石壁上那些奇怪的铭文,似乎亮了一下。
“裴璟珩……我、我不舒服……”她突然有种喘不上来起气的感觉。
男人以为她又在演戏,正要讥讽她几句,突然看到镜子里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顿时脸色一变,赶紧将她抱回了床上。
“哪里不舒服嗯”
他有些紧张的摸她的脉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阮娆指着四周墙壁上刻着的奇怪符号,问道,“那些……那些方才发光了,你看到了吗”
裴璟珩蹙了下眉,赶紧去摸她的额头,温度也正常。
“你大概出现幻觉了。”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石壁,“那些符文刻了上百年了,怎么可能会发光。”
“符文”阮娆脸色愈加的白,“什么符文”
“夜枭门最初建城于地下,难免惊动一些邪祟之类,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后来,祖师爷遇到了一位西域来的高僧,得了他的指点,在石壁上刻下这些符文,那些脏东西便再没出现过。”
阮娆顿时愣住。
邪祟
她好像……就是。
“你的脉象没有问题,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舒服,我让寂无过来看看。”
说话间,他正要站起,却被阮娆一把拉住。
“别走……”
她仰着头,眼里噙着泪光,满是他从没见过的缱绻哀婉。
“留下来,陪陪我……”
裴璟珩下意识的愣了下,随即眼神戒备,“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别以为我还会信……”
唇一下被人堵上了。
少女雪白的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住了他。
“嘘,别说话了。”
“你不说话的时候,最讨人喜欢。”
她贴着他的唇瓣,闭着眼睛,满是怀念的轻声呢喃。
裴璟珩顿时僵硬如石,凤眸里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