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完脉,阮娆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样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寂无气哼哼的道,“没事,死不了,也不过就是三天三夜没睡,旧伤也不按时上药,又被他爹打了五十鞭子,还泡了水吹了风,啊,这胸口还被刺了一针,哼哼,他觉着他命硬着呢!”
阮娆顿时脸色发白,心里一抽一抽的酸软难受。
“需要怎么治您只管说。”
寂无瞥了她一眼,“简单,你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一步也别离开,出汗了就给他擦身,渴了就给他喂水,发热了就给他喂药,他怎么照顾你的,你就怎么照顾他。”
阮娆点点头,“我记下了,您赶紧开药吧。”
寂无一拳打在棉花上,但看她眸中的泪和关切,又不像是假的。
“臭小子,还真被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小声嘟囔道。
刷刷开了药,寂无临走前又扔了个药瓶给阮娆。
“这个是治外伤的,给他伤口用烈酒洗了,再用干净棉布擦干,最后再撒上这药粉,对勒,让他趴着睡,后背不能着床啊。”
说完,他又神色古怪的瞥了她一眼,“外伤我能治,他心里的伤我可治不了。你要是再没一次,他非把自己作死不可。”
阮娆抿了抿唇,一脸郑重。
“不会再有下次了。”
“哼,但愿如此。”寂无转头就走,手背在身后,唉声叹气的像个小老头。
“裴家祖坟真该迁了,唉。”
不多时,药煎好端来,阮娆让十七和苍青也退下了,自己一口一口将药哺喂给他,又褪去他的衣衫,放个软枕让他趴着,轻轻给他的伤口擦洗上药,极尽细心温柔的照顾着他。
日光一寸寸挪移,从早到晚,她都没有合眼的守着他。
但刚恢复的身体太容易疲惫,很快,她侧身躺在他的旁边,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轻轻瘙痒给弄醒了。
男人侧头趴在枕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指正轻轻描摹她的唇线。
“你醒了。”阮娆欣喜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幸好退热了。”
弥漫着血丝的眼眸通红通红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突然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用唇轻轻厮磨。
阮娆心中泛起丝丝甘甜,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突然将她的指尖放入口中,狠狠咬了一下。
痛感从指尖窜进心脏,阮娆惊呼一声,连忙想抽回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你干嘛呀!怎么刚醒就咬人”
男人目光攫住她,猩红的眸子满是挣扎的痛楚,“痛吗”
他握着她的手摁在了他的胸口,“你知道这儿多痛吗”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又不肯回来你这个骗子!还说什么再也不会离开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了。”
“今后就把你关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他狠狠握住她的肩膀,作势要吻下来。
阮娆深吸一口气,突然捏住了他的两片薄唇,狠狠往外一扯!
“闭嘴。”她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恨就恨在你这张嘴上……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蠢话!”
“你要是再乱说话气我,我就回去当我的小神仙去!”说完,她鼓着腮帮开始憋气。
裴璟珩果然大惊失色,赶紧捏开她的口给她渡气。
渡着渡着,变成了亲吻,变成了抚摸,抚摸又逐渐变了味道,像一簇被点燃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
开过荤的人向来一点就着,再好的自制力也全是一冲就溃的沙堤。
衣衫被急切的褪去,雪白的肩裸露出来,滚烫的唇舌随即贴上了锁骨,逐渐攀上一轮圆月。
阮娆被他拥坐在怀里,仰头无助的喘息着,突然“嗯啊”了一声,声音变了调儿。
“……把手拿出来……你这个……坏东西……”
“坏东西爱惨了你……”男人低喘着,泛红的凤眸慢慢爬上潋滟的水色,“他不能没有你。”
“告诉他,你不会再离开了。”
阮娆心里顿时一漾。
真是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