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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颂梨拿着令牌,可惜这时天已经擦黑了,要出去也只能明天了。

接下来,他们开始烧火做晚饭,他们现在只有一口破陶罐能用,最后花了一个时辰,做了一个焖兔丁的盖浇粗粮米饭。

大家都吃得好满足。

吃完之后,便是分房了。

这座房子他们一共花了两个时辰来拾掇。最重要的是那两道裂缝,他们和了泥糊上,勉强能住了。

吕颂梨抬头,这样的危房,她真的好久都没住过了。

五间正房,每一间宽三丈,进深五丈,换算成后世的面积,就是二十三四个平方左右,大是足够大的。

秦母和沈二娘住一间。

秦母和沈二娘住一间是暂时的,接下来几天,他们再想办法将房间隔成两半。

其余四间,秦家四兄弟带着孩子一人一间。

因为秦葭八岁了,秦珩目前还是鳏夫状态,不宜带着她睡一间屋的,故而秦葭跟着秦母住一块。

分好房之后,就各自回去收拾了。

大家都没喊苦,流放路上,他们睡的地方都是凑合的,现在每家分到一间房,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这时,秦母叫住小儿子,“你过来。”

“什么事啊娘”

“晚上你别招你媳妇儿。”

冷不丁听到这话,秦晟都懵了。

秦母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句,“听到没”

秦晟脸色爆红,好久,才憋出一句,“娘,你怎么说这个啊”

秦母好笑,“你爹不在了,要是你爹在,肯定是他和你说这个的。不过娘是过来人,而且你是娘的儿子,说也是可以的。”

提起他爹,秦晟也有些低落。

“你爹不在了,按理你和你媳妇需要守孝三年。”因为他是去年年尾去的,算起来,他们需要守制整整两年就够了。

其实守孝也没那么严格的,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丈夫是为了秦家才甘愿赴死的,且临死之前最惦记的人是小儿子和小儿媳,秦母不想让这事成为小儿子和小儿媳品行上的污点,将来被人诟病。

“娘,我们知道的。”秦晟低声说道,所以他和他媳妇儿都没有越过最后那道线。

秦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不然,我和你媳妇一个屋,你自己一个屋”两人年少气盛的,擦枪走火怎么办

秦母的话像晴天霹雳打在他头上。

“不不不,娘,你别来。”秦晟摇头。

偶尔和媳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了,亲娘竟然要剥夺不行不行。

而且他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大哥还没续弦就不说了,但是,凭啥二哥三哥晚上都能抱着媳妇睡,他却不能

“德行,娘不和你说,娘和你媳妇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