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你别着急,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见李雪梅如此紧张,阿墨连忙出声。
尽管陆福生解释过了,李雪梅并非他的娘亲,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心底十分敬重李雪梅。
趁李雪梅跟着大夫去拿药,陆乔乔瞥了阿墨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却又像说了什么。
撞上陆乔乔那有些不耐烦的眼神,阿墨自觉地不安,所以又弱弱地出声了。
“乔乔,你放心吧,干娘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会想办法还回去的。”
他只以为,陆乔乔是嫌弃给他治病花了太多钱,所以才对他有成见。
殊不知,陆乔乔是想回归之前的平静无忧的生活,不想家里多了来路不明的不定时炸弹。
这几天里,陆福生辛辛苦苦地陪阿墨聊天,诱导了许久,才挖出他的名字中有个“墨”,还有他曾被娘亲抛弃三次的事实。
至于其它,是一问三不知,问了等于白问。
“行呀,你这话我听进去了。等你伤好了之后,记得以工抵债。”既然阿墨都这么说了,陆乔乔便顺口接话。
本来她们一家三口过日子,不知道多惬意,这陡然多了个外人,怎么过怎么不自在。
“好,我会的。”阿墨心想,干娘对他那么好,他无论如何也会好好报答她们一家的恩情。
这好药就是贵,拿了几小包药,又花了李雪梅三百个铜板。幸好她现在不缺钱,不然铁定会心疼死。
李雪梅刚拿好药,老沈便驾着牛车来到了回春堂的门口。
阿墨的伤外观上是好了不少,但内里还有点重,所以不能使劲,更不能快步走动。
老沈和几个药童帮着把阿墨抬上牛车,而后慢悠悠地驶向新食记。
因为街道上的人流量不小,加上老沈也不敢让车速过快,所以陆乔乔和李雪梅没有坐牛车,直接用走的更省事。
“什么?这么点药就花了三百个铜板?”看了看李雪梅手上拎着的六小包药,陆乔乔震惊了。
六小包药就花了三百文,也就是说,一小包药就价值五十文。
关键是,这药包是一次性的,不能复煎,而且用量是早晚各一次。换而言之,每天还是内服的药钱就是一百文。
更何况,李雪梅前两天还花了两百多个铜板,买了一点外敷治伤的药膏。同样的价格贵、份量少,这伤可不是一般的费钱呀!
“大夫说了,这些药具有活血化瘀、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一分钱一分货,药效决定价格。”李雪梅解释道。
“唉,也就现在手头宽裕些。换作半年前,我们家连饭都吃不上呢,哪里还有闲钱做好人好事?”陆乔乔笑着说道。
当然,她其实也不是真的觉得浪费钱,只是在感叹人生的无常。记得她们生病时,还得去村里的陈大夫那儿赊账呢。
尽管母女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阿墨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感觉自己是个烧钱的累赘,阿墨又再度表态,说等他彻底康复后,他会想方设法把花的钱还回去。
“傻孩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要你还钱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什么也别想,快点把身子养好。”
兴许是太合眼缘的原因,李雪梅对阿墨是越看越顺眼,总觉得他哪哪都好。加上他学识不错,能够帮陆福生答疑解惑,李雪梅自然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