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己身心疲惫,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所以在那两个女乞丐的攻击下,陆元宝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如此有意思的大新闻,自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很快,前来围观的行人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一开始,只有金夫人的手下在怒骂和嘲笑陆元宝。没多久,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也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对狼狈卑微的陆元宝评头论足。
收了莫大的好处,那两个女乞丐格外卖力,竟然还将陆元宝那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裳撕裂了,直接让他的身体给暴露开来。
这两个乞丐本来就不要脸面,加上能当众欺辱这么年轻好看的公子哥,她们亦觉得与有荣焉。
于是,喜得“巨款”的她们,更是毫无顾忌地抱着陆元宝的脑袋,又是亲吻又是摸,算是过足了瘾。
招娣娘刚好经过此地,准备去集市买点儿东西。当她看到那张熟面孔后,当即躲在人群里,并捏着嗓子大喊起来。
“咦?这不是我们陆家村的陆元宝吗?我的天呐,他怎么变成这样?”
“住手,你们两个快住手。虽然他被迫退学了,但他之前好歹也是松竹书院的学生,你们不能这样侮辱人。”
这一下,大家都知道了陆元宝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且曾在松竹书院念书。
心如死水的陆元宝,彻底放弃了挣扎。他就像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任由那两个女乞丐侮辱他。
这热闹持续了许久,并广为传之。随着天色渐渐变暗,人群才散开,那两个女乞丐也跟着离开了。这时候的陆元宝,终于得到了自由。
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去。他要躲起来,他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好不容易,陆元宝才回到金掌柜买给陆宝珠的宅子里。然而,任由他敲门敲到手酸、喊话喊到嗓子冒烟,也没人给他开门。
在陆元宝大喊家人们的名字时,仆人终于打开了院门。但迎接他的,却是一大盆的凉水。
那冰凉透骨的水,自上而下地浇下来,把陆元宝全身淋了个透,冷得他直打哆嗦。
“爹、娘,我是元宝呀,连你们也不要我了吗?”一屁股坐在地上,陆元宝撕心裂肺地喊着。
把水泼到陆元宝的身上后,那仆人又迅速关上了院门,动作干脆而利索。
陆元宝知道,他已经被家人们放弃了。毕竟仆人们就算胆子再大,没有陆金贵等人的吩咐,也不敢乱来。
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倘若连家人也不搭理他,他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