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若被那劲头儿很冲的马奶酒,弄得头昏脑涨。
明明是冰冷的地底,她却仍觉得燥热难耐。
模糊的视线中,黑暗里的温雪言,轮廓更是分明,脸部线条像一条条起伏的山丘。
倾若的铁索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头一次觉得,温雪言像一块可口的肉。
她捏着温雪言的下巴,盯着他那双秋瞳剪水的眼睛道:“大师兄,把那张纸交出来。”
温雪言从来没想过,他在这方面,有一天会变成弱势的一方。
可他被笔直的铁索拉得吃痛,倾若粗暴得像对待那些鬼魂一样。
但温雪言心里涌起了奇怪的情绪,好像一干多年他都落后贺行,今日被倾若一并补上了。
贺行肯定没有这种待遇!他这一干年只有在床底下的份儿!
倾若,是刻意要补偿温雪言的?
“不给。”温雪言在铁索摩擦中,发出这有点儿微弱的一声。
他挣扎着,把那纸条塞进劲瘦腰下,顺着裤缝儿滑了下去。
“有本事来找!”他用气音道。
倾若:……
她的脸都羞得更红,但为了不败下阵来,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敢?”
她的冰凉干燥的鬼手,顺着他丝滑的衣料进去,游走在里头,一点点去寻。
手打惯了鬼,摸惯了铁索,故而力道不小,只管进去找纸条。
“嘶,轻点好吗?”温雪言被她粗鲁地一通乱搅,忍不住央求。
“你!”倾若语气里就嫌他事儿多,可后来语调又软了,“好。”
她像挠痒痒似的,一寸寸滑过温雪言的皮肉,该说不说的,手感丝滑得像是什么绸缎。
她捏到那张纸条了!
借着昏暗到只能瞧见人影的烛光,她瞥见了上头五个字。
“上当了,叶姑娘。”
……
倾若觉得,温雪言蹬鼻子上脸的速度可真快,绝对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型。
倾若翻身,从他腰间下来,觉得没意思,便要把锁链收回去。
可温雪言不干,他捏着那铁索,硬是要当她手里的马儿。
又听话,又不听话。
“马儿”顺手把主人一并扽回来,摔在他胸前,发出咚一声沉响。
若不是他这一发力,倾若险些忘了,这位是可以劈山填海的上神。
“少骗我,那张纸条到底在哪?”倾若躺在他胸膛上,酒劲儿上来,话说得不是很利落。
温雪言手可不大老实,他揉捏着她,道:“鬼司大人,你非要装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吗?”
“就好像,你做起这些丰龊事,都是我逼得一样。”
倾若气急了,把拨开他那只手,“走开。”
可她喝了酒,力气大,却使不到点儿上,推也推不动。
下一刻,就被躺在榻上的温雪言,拦腰抱上来,放在他腰腹间,稳稳地跨坐着。
她手里还拉着那两条铁索,这下铛一声,铁索崩得笔直,把温雪言牵得头都离了枕头。
“啊!”她惊叫了一声,手里就松了劲。
温雪言笑了一下,两只手各握她一边楚腰,道:“别太心疼我了,为夫很能扛得住。”
“是你把我这无辜的小郎君拐带出来的,你可别现在告诉我,你又不想要了!”
倾若闭了闭眼,她受不了这种言辞,简直是羞愤欲死。
可是她也没法真说什么,否也不是,承认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