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音头皮发麻,此刻觉得无比混乱,只希望齐斯玉不是什么西庭太子,和这个玉妃也没啥亲子关系。
否则……她根本接受无能。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山海不是纯粹的应龙,那玉妃也不是纯粹的阿玉。
原来那个阿玉她发生了什么?被谁雕琢坏了,才黯然背叛应龙,化为匕首扎进应龙心脏?
而风絮又是为什么要砍下应龙的头?
难道就是为了天尊之位吗?
此时,应龙又对着荀音一瞪眼,脖子以一种微弱的角度,向着出口处动了一下。
荀音这才从吃瓜的懵逼树下走出来,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
然而,她才刚迈出去一小步,那带起来的小阵儿气流,就瞬间让玉妃回了头!
玉妃好像一听说山海大神死了,一瞬间又苍老了好几岁。
她皱纹肉眼可见得加深,可见光鲜外表,根本不敌爱恨情仇一刀刮。
“什么东西?”玉妃怒喝,看向四面八方,似乎已经觉察荀音的存在了。
她一边洞察周遭,一边又穷凶极恶地问应龙,“既然你不是他,你不再对我动心,今日又为何用银铃诱我来呢?究竟想做什么?”
应龙静静走过来,宽大的肩膀上擎着一张绝色的脸。
这张脸若是做出些诱人的表情来,舔舔唇缝或是轻挑一边如冻的唇角,是很难让人回过神来的。
他声线清冷雌雄莫辨,嗓音带些黏腻,道:“我当然是想单独和你幽会了。这里又没有山海,只有一个你真正在心里愧疚忏悔,夜半思念难耐的人。”
“你从没得到过我,才会拿他暂时解渴,对吗?”
他又对荀音使了个眼色,姥爷已经牺牲色相了,她还不知趣赶紧跑路,真他娘是个不肖子孙!
荀音赶紧离开这教科书级别的盛景,放弃学习她姥爷无师自通的勾人技,从狗啃洞那儿开溜了。
开溜前,还又忍不住听了一耳朵。
只听那银铃啪嗒落在地上,再也不响了。
“阿玉,我用不着这个,也不必涂什么兰花香那种女气东西,光是一副好身子,你可想要?”应龙凑近了玉妃耳畔,声音如同气泡,一颗颗破裂在人心窝儿里。
哎呦呵!
整个龙族的骚,都随这个罪魁祸首!
玉妃呼吸都加快了好几分,她涨红了一张脸,头发散落,珠玉斜曳,看着可真是好浪荡。
她抬手揽住应龙的脖子,与他几乎唇瓣相贴,柔声道:“你啊,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可下一秒,玉妃反手一个锁喉,以搂人的姿势,捏住他的喉管重楼。
“你若是当年就这样,何苦受那些剜心砍头的罪!”
阿玉她盼着应龙当年为她通情窍,钻进他的龙巢里,想与他亲昵,从不只是雌龙们的调教。
可是应龙当年太过于君子,对她先动心再琢磨着动身,这份含蓄隐忍,恰恰让这块儿顽石感受不到爱意。
石头怎么会看夕阳赏晚霞?她只会被磨成刀子杀人!
“哎,你别装了,应龙,我早就看透了,你不会再对我有一丝好感。”
应龙看着荀音远远遁走的背影,总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