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可以住在方壶山,你还是那儿的弟子。”他道。
闻言,荀音身上突然觉得冷,好像温度被一块冰吸走了,却半点儿没捂化它。
她吸了一下鼻子,平静道:“我懂了。”
纵然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留了在这世上生存的权利,也不能事事称心。
这不怪齐斯玉,纵然他知道她有千般苦衷,但他可以体恤也可以帮扶,却没力气再和她纠缠。
荀音低着头,把鼻涕眼泪都抹干净,作势要继续往前飞。
“我……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她飞走的时候,齐斯玉低下了头。
今日多了个迎风流泪的毛病,她视线里云蒸霞蔚尽皆斑驳。
回方壶山住啊,她倒是无所谓,毕竟往后她会有自己的归墟龙宫。
可那岩舍的墙垣冰冷,床榻空旷,齐斯玉温香软玉惯了的,他真能再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吗?
飞着飞着,她突然觉得生气,气得鼓鼓的。
她转回来,对着齐斯玉就是一个大刹车!
齐斯玉心不在焉,恰好撞进她怀里,给吓了一跳,瞬间从低落里被拔出来。
“你干什么……”
荀音把齐斯玉的后脑,狠狠摁在自己手心里,在当空鸟兽飞散间,突然就是一个流氓式的强吻。
齐斯玉根本就拗不过这丫头的手劲儿,被她一顿乱啃,牙齿和嘴唇都被咬破了,充斥着一股血腥气。
待荀音自己喘不上气来了,终于过瘾地站起来,看着那受气小媳妇一样的前夫,抹了抹唇角。
“做不成夫妻,便宜还是可以占的!师叔,约不约?”
齐斯玉方才那份从容淡定,被一个流氓吻搅弄得烟消云散。
“荀音,你是不是有病?”齐斯玉喘着粗气,嘴角还渗着血。
他心道,怎么从前没觉得她如此重欲?难道是因为有了天道龙筋?
话说回来,她夺了汐回那条龙筋后,他们的确是还没那什么……
他想这个干什么?
呸呸呸呸呸呸!
齐斯玉还是被她给带姥姥家去了,再说什么叫约?这就是约吗?
荀音是个强势型的女人,她占了便宜,夺了上风,她的心情别提多好了,哪还有什么求复合被拒的沮丧?
她心想,还不是她想回岩舍就回岩舍吗?齐斯玉那扇破门能拦得住她?
她一龙角给他把门怼烂了,看他还装假清高!
好女怕缠郎,贞洁烈男怕臭不要脸的妖女。
既然齐斯玉对她还处处关爱,她又有蛋崽傍身,还怕他不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