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位天帝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北帝一开始以为,有人胆敢在他地盘上建归墟龙宫,他一时喝多了有些上头,对此事绝不能容忍。
于是点了八万天兵,又带了南帝过来,真就是想把这丫头片子的破烂龙宫拆吧了,再给她俩嘴巴,让她长长记性罢了。
谁知道,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真得罪了底下的正主!
现在细细想来,准是那丫头片子给他们下的套儿,她人在不在都不一定!
伴随着龙啸,应宁玉缓缓道:“若不是你们又踢又打,里头的应龙也闹得要出来,我会撤回真身吗?”
她自顾自又叨叨了两句,“都怪那逆子找了这种小贱人,我本还能守应龙一段时间的!哼,儿女都是债啊!”
她身后那应龙缓缓冒头出来,低头道:“应宁玉,放下你执,你自己的命运尚不能做主,总干涉我干涉子女,又是何苦呢?”
应宁玉一转身,对应龙道:“你说得好轻巧,如今那小贱人一箭双雕,既救了你,又让我们给她当先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应龙呵呵两声,“你嘴上如此说,可若是不愿意,又何苦要出来,留下这二位天帝呢?”
说完,他便一步跃出去,一爪一个,捉住了两个倒霉催的天帝,道:“你可别说是你为了今后儿子飞升铺路。”
应宁玉翻了个白眼,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呢?难不成我还为了小贱人?”
北帝对着同样被抓住的南帝道:“应龙又怎样?怕什么?你瞧瞧,它这一身鳞都脱了个七八成,那脊背都已经溃烂成什么德行?他早就日落西山了!”
南帝:“老哥,我头疼……我真的头疼,我不行了我!”
北帝:“你这个废物,你不和我一块反抗,难不成还要交代在这儿?”
他话音一落,便觉得龙爪的力道又狠了几分,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让他动弹不了。
应龙喝道!“你这厮就是当年去请风絮,让他来削我脑袋的?”
北帝突然被问及此,居然一时不敢说话了,沉默了两秒,用脚一指,“是他,是他!我可没参与当年抓你的事儿啊,不赖我!”
南帝突然脑袋上被扣了个屎盆子,觉得好莫名其妙道:“你怎么血口喷人?当时我脑袋疼着,咱们在你宫里,你不还说是你请的风絮?怎么你撺掇我就那么厉害,到自己头上就怂了?”
两人狗咬狗起来,弄得应龙心下烦躁不已。
他砰一声,把俩人一撞,两个爪子里的人就来了个头碰头,duang——差点儿把两人撞成肉饼子。
这一砸,把那南帝真激怒了,他两只手虽被捆着,却也在强怒下,施展出那爆裂的白光!好比两轮太阳,在应龙的爪子里炸开!
轰隆——
应龙本就开始溃烂的爪子被炸飞了出去,仅剩一只森森白骨,上头扯着些烂肉。
“应龙——”应宁玉撕心裂肺一喊,眼里就蓄满了眼泪。
应龙懒得理会她,他反而将北帝抓得更紧,悠悠往海面上瞧去,“我时间不多了,也不知他来了没有?”
他早就是该死的人了,打从将龙筋给了那荀凌月,他就想过那种在安宁处自由到死的日子,没什么好可惜的。
唯独有一件事,他还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