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你么?”
“你可真会说。”
锦颜没好气地说了句。
萧悦溪偷偷看了她一眼,“你是生气了么?你若生气了,那便算了吧,我让皇兄去挑就是,反正都一样。”
她一副认命的样子。
锦颜心软,但也忍着没说话。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歌舞才各自离开。
等锦颜回去后,在国师府见到萧统并不意外。
算着时间,萧统也该来找她了。
“你应该能猜到我为何来找你。”
萧统端坐在主位,丝帕捂着唇忍着咳,声音亲润,透着笃定。
锦颜摇头,“臣女不知。”
“呵……”
他轻笑了声,也不恼。
萧统从主位上起来,站定在锦颜身前,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锦颜面色微动,忙起身回了一礼,“殿下这是做什么?当真是折煞了臣女!”
萧统苦笑了声,他知道锦颜肯定不明白,这会儿装傻呢。
锦颜端了茶汤喝了口,淡淡道,“殿下之前也帮过我,我也只是与悦溪关系好,旁的什么事情,我可做不得主。”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她也不用说得太过清楚。
锦王府的主她做不了,也不想去做。
而且,皇上最是见不得底下的皇子和群臣勾结,若是现在表态,对萧统来说未必是好事。
萧统浅笑了声,“自然,还是原来的话,悦溪她……就有劳郡主帮着多筹谋。”
“我很是好奇,殿下为何不自己去做?”
锦颜笑问了句。
萧统脑海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一瞬怔忡。
有些事情,他不能让它开始。
那日萧悦溪闹了脾气,喝了酒,他恰好撞见,本想教训几句,谁知道她竟呜呜地哭起来,一时心软便放过她。
谁知道这丫头趁着他不注意……
多的也不能再想,萧统回过神来,只笑道,“郡主应该知道,软肋对孤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锦颜深深看了他一眼,暂且信了他的话。
“我还有个小疑问,悦溪真是皇上的孩子吗?”
“……父皇当时身陷囹圄,哪里来的心思寻欢作乐?”
锦颜了然,点了点头。
萧统离开时,锦颜送到门口,瞧着他背影孤绝,一身清霜,在月色下莫名有些悲壮。
她细细回想他的话,软肋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这一世的萧统不会英年早逝,他活着一天,太子的光环便在他身上一天,想躲都无处躲。
他怕是也想去争一争了,只到底是为自己去争,还是为萧悦溪去争,锦颜也不知道。
可心里又隐约有个答案,想来在男人的眼里,追求的到底是权势吧。
至于萧悦溪,他已经为她找好了路。
公主府不需要王公贵族,也不需要多聪明上进的人,最好是个软糯可欺,萧悦溪能降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