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锦颜忙不迭跑到门口去,手撑着门框,半个身子探出去,又朝着干歌递送了个眼神,等对方真正点头后,她噗哧一声就笑起来。
“倒也是个好笑的人。”
锦颜嘀咕了句,便再无顾忌的笑起来。
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处处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闻衍也就由着她这般胡闹。
很快,关于月公主在国师府过不下去的事儿在京城传开,毕竟极少有人吃过国师府的饭菜,没人知道国师府只吃青菜白粥。
可萧月回了皇宫就是一顿痛哭,边啃着鸡腿边哀嚎着再也不去国师府。
皇上和一脸莫名,直到萧月说了这几日的待遇后,两人对视一眼,觉得不思议。
他们哪里是那般好糊弄的人,但,于是当做什么都不知情,只寻思着给萧月再找个婆家。
后来又听说萧月回去后大吃特吃,吃得积食在床上捂着肚子打滚,大半夜被灌了好几碗药,又在净房坐了一个时辰。
从那以后,对国师府再没,至连闻衍都不想多看。
这让锦颜在国师府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直到五月中旬被接回家。
她生辰在五月底,之前在青梗村时没人知道,自然没有过生辰的传统。
这回,锦王府想给她一场盛大的及笄礼。
这次不同往日,苏溪和亲自下场张罗,早在今年春天就已经开始准备着。
锦颜被接回去也为了试种服头面。
听说锦王府的帖子送到各处说得上名字的人手上,是迄今为,场宴请。
苏溪和前寻人手来帮忙,甚从家都借了一些人。
往年循着法子想到锦王府的各处亲,进来的门路,只需说是来给郡主庆生的,苏溪和想着图个喜庆,便但凡想来的,全都不拒绝。
人一多起来,事情就变得杂乱无章。
锦颜瞧着她忙前忙后的都觉得心疼。
她好几次想制止,都被锦安劝退。
“若,心里头不舒坦。”
十多年的寻找,一朝回来了,苏溪一直憋想给一个盛大的欢迎,虽迟了些,但及笄礼这天也想让世人都知道锦颜在王府的位。
锦颜最终也只能应承下来,偏生这件事他们也不许她插手。
最后她倒是成了最闲的那个。
及笄礼的前一天,锦王府还有各处人流水一样进进出出,京城好几处客栈全被锦王府给包场,都是为了接待外地来的客人。
府上各处厢房也都打扫干净,有些亲近些的人都安排在府上住着。
同时,苏溪和也吩咐下去,各个小姐公子的院子门口都有得力信得过的小厮守着。
自然是为了避免别有用心的人。
时候找事情,这场盛宴是王妃为了欢迎自己的女儿,若是惹了事儿,便是惹了整个锦王府。
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总有人不惜以身犯险。
他们以为这是锦王府最放松的时候,却不知道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锦颜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她把暗卫都分散在四处,若是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直接都报到她这里。
因,混入二哥的院子时,她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