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耳旁的声音浅吟低回,“放心吧,他们这一生过得还算平安顺遂,而且,你们日后或许真有缘分见面。”
“你给他们算卦了?”
“嗯,方才小小的算了一下。”
“算卦这么容易的吗?”
锦颜表示很惊讶。
“越是粗糙的命理越容易,不过是他们走马观花的一生,不用确定细枝末节,大致走向罢了,因此只能作为参考。”
闻衍抓着她慢慢走在路上,马儿跟在两人身后,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两人都知道,这是他们少有的惬意,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回京城了。
萧悦溪很不乐意回京城,抗拒比锦颜不知道要大多少,甚至非要在回去之前,来一场声势浩大的告别。
锦颜想过各种告别的方式,唯一没想到的是,她竟拽着她到了春风楼。
望着眼前清一色的柔软身段,曼妙身材,锦颜张了张唇,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想挑些好的回京城。”
萧悦溪一身男装打扮,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又道,“明月楼的舞姬虽美,但少了她们这种柔情似水,你觉得呢?”
锦颜回想了一番,眸光又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两相对比,似乎是那么回事。
她和萧悦溪把春风楼里几乎所有姑娘都喊出来,别的事情也不做,就让她们跳舞、弹琴或者唱歌。
这件事不过一会儿时间就传遍整个平州城。
时疫后平州城内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家,那些逃走的富商压根还没回来,有人一次性点了所有的姑娘接客,而且传闻是两个样貌十分清秀的少年郎,众人灾后的好奇心瞬间被激起来。
“啧啧……方才那位绿衣姑娘腰是真细。”
萧悦溪喝了口甜酒,忍不住感叹了句。
她是真喜欢看腰,若腰身不好,整个人的气质便也上不去,而且舞蹈无腰肢扭动,便失了灵魂。
锦颜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小癖好,但不得不说,有几分道理。
“姑娘,你的古琴弹错了三个音,但已经是今日最好的。”
萧悦溪又对着下面的女子说了句,她脸上已经带着坨红,娇俏面容让底下弹琴的姑娘脸上飞过红晕。
“都是因为公子朗月清风,奴家瞧着失神才弹错了,公子可别怪奴家。”
软乎的声音听着让人骨头都酥软下来,萧悦溪愣了一下。
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女子已经没骨头一样贴了上来,“奴家还能做点别的,公子不需要吗?”
萧悦溪整个人僵住,求救似的看向锦颜。
却正在这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门口的文房一脸无奈、惊讶、错愣,甚至有几分埋怨,他身后是紧跟着的老鸨。
“官爷,草民这才刚开张几天,您就行行好吧。”
“咱们这都是合法经营,这里的姑娘都是有身契的,没您说的逃犯啊。”
“官爷……”
老鸨还要继续说时,瞧着里面的场景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又忙求爷爷告奶奶,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单子,她费劲力气让所有姑娘都出来溜溜场子,可别给搞砸了!
文房咳了两声,“本官与二位公子是旧相识,可否……”
他话音才落下,老鸨立即点头如捣蒜,“姑娘们,好生伺候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