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拿着银针在水中试了试,没有任何变化,这投毒的人果真是高明。
如此一来,那些庸医整日研究不出来解药是故意为之的,就是为了发把国难财。
真是够不要脸的。
小喜鹊从水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准备返回。
“小喜鹊。”
陈君泽冰凉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刚才她有意忽略陈君泽,不跟他有任何交流,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了,还是得直面惨淡的人生。
小喜鹊慢吞吞的转过身,换了张笑脸,“多谢王爷相救。”
“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话吗”
小喜鹊脸笑的抽搐,鼓起腮帮子活动了一下,随后深吸了口气,正色道:“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
说你今早为何不辞而别,说你刚刚为什么无视我。
满腹话语,但看到小喜鹊的那张脸,陈君泽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他陈君泽的作风,不知何时,只要看不到她,陈君泽就觉得身边缺少了十分重要的东西。
见陈君泽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小喜鹊道:“奴婢知道王爷对小姐用情至深,奴婢自幼跟在小姐身边,王爷对奴婢颇多照顾,奴婢心存感激。昨夜荒唐,奴婢冒犯王爷,但绝对不会以此为要挟,让王爷做什么。”
小喜鹊觉得这话说得十分拗口,但又不得不说,仿佛只要提起女主,两人的关系就能泾渭分明。
“奴婢不敢也不愿肖想王爷,时刻谨遵主仆之间的鸿泥之别,所以王爷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奴婢不在意的。”
小喜鹊低着头,若她此时抬头,便能发现陈君泽眼中夹带着浓厚失望的熊熊怒火。
不敢不愿!
他堂堂大祁的毓王,居然要去探寻一个婢女的心意,简直是可笑,这天下间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一个婢子而已,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头顶传来一声不屑的笑容。
“对啊,一个婢女而已,你不过是本王取乐的工具而已,留着你无非是看在锦书的面子上,你好自为之。”
再抬头时,眼前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空荡荡的道路,上面还残留着陈君泽的脚印。
不知为何,小喜鹊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阴风怒号的天,看不到半缕阳光。
拍了拍心口,又甩了甩脑袋,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去,她是一定要离开的,想些有的没得,就是在精神内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苍绝山,半山腰
秦青和怀柔裹着狐皮毯子围绕在火堆旁取暖。
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端着一碗肉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大兄弟,大闺女,这是刚宰的鸡子,趁热喝,好好补补身体。”
秦青和怀柔捧起热气四溢的陶碗,不约而同的感慨一声,这是他们来到虞州这么久,第一次吃到热乎的食物。
怀柔“吸溜”“吸溜”喝的超级香。
秦青只是抿了几小口,便放下了碗筷,起身来到里屋。
床上躺着一个面目通红,高烧不退的柳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