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
思绪纷飞中,陈君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喜鹊有点别扭的点点头,“嗯。”
陈君泽开门将小喜鹊放在床上。
小喜鹊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男欢女爱本就是正常现象,而且她本来也不是思想封建的人。
这种事情总是要经历的,况且跟陈君泽这么一个帅哥发生,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不过,她还真没做好准备跟陈君泽走到那一步。
但一看到陈君泽那张脸,她就身子发软。
陈君泽关上房门,并没有点燃蜡烛,摸黑来到床边,握住了小喜鹊的手。
小喜鹊紧张的浑身发烫,只一会儿便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她纠结了半晌,抿着嘴唇道:“王爷,你一会儿记得轻……”
小喜鹊话还没说完,鼻尖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好像是从陈君泽身上传出来的!
小喜鹊立刻直起身子,陈君泽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记得什么”陈君泽大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腰身。
小喜鹊觉得事情不对劲,一把拍开他的手,从床上跳下来去点燃蜡烛。
火光亮起的时候,小喜鹊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沾了满手的鲜血。
回看陈君泽,玄色的衣袍上深一块浅一块。
“王爷!”
小喜鹊惊呼一声,跑过去将陈君泽的衣衫剥开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珠。
原本肌里分明的胸膛上多了不少伤口,随着陈君泽的动作,一点点的往外渗血。
还有手腕上两个触目惊心的红痕。
小喜鹊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握住一样,止不住的发疼。
“你这么主动,本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君泽嘴角带了抹笑容,毫不在意身上的伤,抬手又要去抱小喜鹊,却看到了一双水汽氤氲的双眼。
手上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小喜鹊一言不发的翻箱倒柜找药品,又去外面打了盆清水,拿着纱布和药品跪在榻上,神情专注的给陈君泽上药。
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陈君泽的手臂上,烫的他皮肤微微发颤。
“疼吗”小喜鹊红着鼻子问。
陈君泽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习惯了。”
“我是问你疼不疼,习不习惯有什么用,这伤口深的都到骨头缝了,你还能这么忍着跟我开玩笑!”
小喜鹊看着陈君泽几乎发青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
心里不敢去想,他是怎么一路忍过来的。
“我担心你熬不过去。”
小喜鹊瞪着他,“你知不知道,再耽误下去,你就是大祁第一个失血而死的王爷,我的命能有你的重要吗!”
“有。”
陈君泽斩钉截铁,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小喜鹊眼泪不自觉的滑下去,她摸了摸脸,“我…当然不会死的,我在水里待上一晚上就没事了。”
“你不该受这样的苦。”陈君泽反握住小喜鹊的手。
“可你当初也是这样熬过来的。”
陈君泽的眸子暗了暗,“本王正是知道这样的苦楚难以忍受,所以你更加不可以。”
然后你就顶着满身的伤,不顾死活的运转内力为我袪毒。
小喜鹊低头看着陈君泽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不多说一句话。
她无可奈何的看了眼陈君泽,直起上半身,轻手轻脚的为他的胸膛上药。
冰凉的指腹在胸前慢慢游走,小喜鹊的几缕秀发垂落在肩膀处,陈君泽可以清晰的闻到独属于小喜鹊身上的香味。
陈君泽抬手想要环住她的腰身,却被小喜鹊制止。
“不许乱动。”
小喜鹊趴在陈君泽的胸口处,一边上药,一边哈气。
这种举动对陈君泽来说无异于十大酷刑。
胸膛止不住的起伏,可他又不能去抱怀里的这块软玉,着实考验他的君子耐性。
跟陈君泽一样坐立难安的,还有御花园里的陈君尧。
陈君尧此时只觉得身上如火中烧,全身上下的热流止不住的汇聚在某一处。
他步伐踉跄,有些支撑不住的靠在假山上面。
苏意和几个太监急匆匆的跟过来。
在看到陈君尧靠在假山上喘气的时候,苏意止住步伐,“你们几个先回去,一刻钟后带着娘娘过来。”
几个太监对视一眼后,行礼离开。
苏意的眸子,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锁定陈君尧,眼中是看到猎物一般的渴望。
她看了下寂静无人的四周,心里下定决心,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随后朝陈君尧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