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田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人对于小喜鹊有着不同寻常的意思,他又要开口时,看到肖若符再次举起了胳膊。
小喜鹊连忙挡在李有田身前,“不可以!”
肖若符脸上笑盈盈的,“好,我答应你,你得乖乖跟我走。”
小喜鹊深吸了口气,她不知道肖若符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不过她跟肖若符打过交道,更亲眼看到过他杀人剥皮的样子,跟他硬杠毫无胜算。
“好,我跟你走。”
李有田拽住小喜鹊的衣角,“小喜鹊!”
小喜鹊转身,“李公公,你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但是我对你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你曾经救过我的命,这次我还给你,等会儿记得找人来帮你包扎伤口。”
小喜鹊起身,肖若符缓步来到她跟前,揽着小喜鹊的腰肢,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李有田愤恨的锤击地面。
月黑风高杀人夜,小喜鹊知道肖若符心狠手辣。
刚一出李府,小喜鹊就摁住肖若符的手,“不要杀他们。”
肖若符捏起小喜鹊娇艳的脸庞,今日她上了浓妆,显得分外美丽。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月亮的身份。”
“好,我答应你。”
小喜鹊无限怅惘的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十分的高雅亮洁。
她一个深陷淤泥的污浊之人,怎么胆敢比肩明月呢
下一秒,小喜鹊眼前一黑,没有了任何知觉。
陈君泽策马赶到盛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陈君泽头一次在陈良景面前如此失控。
陈良景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君泽,“谁准你私自回京!”
“我已经回来晚了,我问你小喜鹊呢!李有田府中空无一人!小喜鹊到底在哪里!”
陈良景蹙眉,十分失望的看着眼底黑青的陈君泽,冷冷道:“死了。”
陈君泽暴怒而起,“不可能,我离京的时候,分明好好的,你给她扣上一个讳星的名头,到底把她怎么了!你动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动她!”
陈良景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失态的弟弟。
“小喜鹊的存在就是你的软肋,而你不能有软肋,她是死是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大业在即,你不能够出任何差错。”
陈良景的声音没有起伏,冰茬茬的落在陈君泽心头。
陈君泽的情绪平定下来,周身的气势又转为骇人的寒冷,同陈良景僵持在一起。
“大业在即也同小喜鹊没有任何关系,她自始至终都是干干净净的姑娘,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怀里。阿姊,小喜鹊是我此生下定决定共度一生的人,本王绝对不会放弃她。”
陈良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困在儿女情长中的陈君泽。
“你将来是要做帝王的人!普天之下,皇室皆为薄情,情深不寿,就如同父皇母后一般!”
“那是遭人陷害,被人作梗,阿姊也要做强拆鸳鸯的无情之人么”
姐弟俩的眼眸如出一辙,一个黑的深沉,一个黑的幽暗。
中间两人沉默了好久。
陈良景背过身,“本宫只是将小喜鹊嫁给李有田,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并不知道,你先回宁州处理事情,小喜鹊的事情本宫会出力。”
“多谢阿姊,不劳烦阿姊出手,小喜鹊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陈君泽留下最后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徐宁湘从暗中走来,“公主何必同毓王置气,当心自己的身子。”
陈良景头疼的摁了摁眉心,“这些日子,真够不太平的。”
小喜鹊出嫁的那天晚上,陈天阔翻了孟飞霜的牌子,到了如绘宫却找不见孟飞霜。
皇帝勃然大怒,将整个盛京掘地三尺,愣是没找到孟飞霜的一根汗毛,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侯照和林竹。
陈天阔的怒火波及到不少人,先前同孟飞霜有过接触的,全被压到宗人府问了个遍,没有一个人是囫囵个出来的。
陈良景翻了个身,睡眠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