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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真是可恶。”
王并怒吼着,在张灵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被阴雷抽打的惨叫连连,却还在咬牙死撑着,不肯就这样认输。
却终究无力回天,身上不断被阴雷劈出焦黑的伤口,就连脸上,也不时被抽出几道巴掌印,瞧着鼻青脸肿,有些滑稽。
接连受到侮辱与挫败,打到后来,王并几乎陷入了疯魔的状态中,口中含糊不清地喷着污言秽语,要与张灵玉不死不休。
而这一切,落在王霭的眼中。
只觉得那一个个巴掌,都抽在了他的老脸上。
心中一半是对爱孙的心疼,一半是对张太初的怨恨。
想到这,他又暗自用苍老的目光,打量着不远处的张太初。
当见到对方脸上那乐乐呵呵的笑容时,一时之间,气息一滞,只感觉无比憋屈。
却只能用手掌狠狠的拧着手中的宝石拐杖,无可奈何。
而观礼席一角的张太初,知觉敏锐,也早已察觉到了,从王霭处传来的恨意与杀机。
不过他毫不在意,只把其当成无能者的狂怒,两眼看着台下,已经完占领优势的张灵玉,还有对方手中那越发熟练的阴五雷,感到十分的满意。
“不错,这段时间灵玉的进境还是可喜的,尤其是在阴五雷这一道上的进步,看来那曾经困扰着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不少。”
张太初打量着场内愈战愈勇的张灵玉,认可地点了点头。
然后脑海中,又想起了自己这徒儿,上次在酒吧之中宿醉后的模样,口中一直呼唤着的“夏禾”二字。
“四张狂之一,刮骨刀夏禾,这就是我这蠢徒儿所喜欢的人?也是在给你带来痛苦的人嘛”
张太初想着,心中对那被冠以“性妖人”的夏禾,却没有任何的歧视。
很简单,在他看来,能让他这个徒儿如此折磨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
相反,他却觉得,或许这次性来围攻他龙虎山,正是个不错的机会。
“到时候,可以把那小夏禾逮来,再把我这傻徒儿搂过来,给这两个小娃娃,安排个互诉衷肠,真诚相对的机会?”
张太初摸了摸下巴,觉得十分可行。
而正当他谋划之时。
那四周人山人海的观礼席之中,那由众多人混杂着的炁息之中。
却有一道熟悉的炁机突然出现,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挑拨着他的神经,但却被张太初的感知力所预警。
“这是,昨天给我下黑手的人?”
张太初眉头一挑,从思绪中退了出来。
此刻,他却是分明感知到了一股,独特又熟悉的炁机波动。
虽然十分的微弱,与众多人的炁机掺和在一起,但可以肯定,正是昨天偷袭他的,那三张狂之中的一人。
于是张太初心念一动,顺着那炁机的来源,扭过头看去,立即锁定了对象。
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眼镜男,外表邋遢,正倚靠在观礼席的栏杆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演武场之中的张灵玉,目光更是随着对方的身形游走,瞧着神贯注。
而他靠在栏杆上的动作,随然随意,却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让人忍不住去注意。
惹的其身便的几个看客,都忍不住频频侧目,为其所吸引。
“呦呵,跟昨天比又变了个模样,小丫头还挺会伪装。”
张太初嘴角一勾,轻易就看出了那“邋遢眼镜男”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