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从喝汤过上了吃肉的生活。一晚上几个来回后,孟真腰酸腿痛,全身没有一处能动。反观身旁的男人,体力充沛,行动自如。男女差异简直不要太明显。她解了体质之后,不会一闻到男人体内的冷松气息就酥软。但男人似乎找到了另几种让她酥软的方式。湿热的气息包裹住她小巧莹润的耳垂,逗弄她纤长白皙的脖子,或者在凹凸有致的锁骨来回刮蹭。粗粝的指间也带着滚烫的温度。每一处停留都让她在一阵酥麻中黯然失魂。孟真第二天早晨,便是被这种酥酥的感觉唤醒。“老公你干嘛呀……”她娇滴滴的嗓音比平时更嗲,酥得刘宇洲身体一绷。孟真迷迷糊糊又后知后觉,身上凉嗖嗖,伸手没薅到被子。娇软的身体动了动,寻到一处热源,便迎上去紧紧贴着。空气中立刻传来一声喑哑沉闷的——“嗯”。刘宇洲垂眸,看着眼前冰天雪地,红梅盛放的景象。眼尾红得滴血。喉结动了动,昨晚的荒唐无度再次浮现脑海。不过,转瞬便被一阵规律又清晰的敲门声打断。咚咚咚。“刘队长,您起了吗我是小王。”
小王刘宇洲立刻回忆起昨天赵伟转告他,单位派了司机送他回队里。他拿起床头的手表一看,已经临近中午2点了。收起旖旎的心思,他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冷厉难接近的地质队长。孟真也被动静吵醒,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刚动了一下,便觉全身酸软无力。“老公好累呀,我还想继续睡。”
刘宇洲已经动作迅速地穿戴完毕。听到媳妇儿的撒娇,眸中闪过一丝宠溺,蹲下身从行李箱里找出女人的衣物。然后再返回床边,动作笨拙地帮床上的人一件件换上。女人肌肤似雪,一碰就红。此刻雪肌红痕点点,甚至某些地方还残留着指印。可见昨晚他的动作有多疯狂。压下眸中的欲色,他俯身准备抱起女人。伸出手臂的同时,目光忽然停留在自己受伤的左手腕上。昨天伤口还有浅褐色疤痕,现在竟然已经恢复如初。与周围的肌肤无异,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腕,关节转动轻盈灵活,甚至比之前的腕力更加充沛。一周的时间,被匕首贯穿的伤口完全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健康。已经脱离了科学范畴。刘宇洲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到自己媳妇儿身上。他总觉得自己的伤口恢复得这么快,跟孟真有关。而床上的孟真,被一通折腾后,困意早已散去。想到今天的行程,她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洗手间梳洗。起身瞬间,正好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怎么了”
她揉揉男人的俊脸,疑惑道。漂亮的小脸也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刘宇洲眼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一夜之间,他怎么觉得自己媳妇儿更好看了门外。小王还在等着,时不时传来和走廊客人寒暄的声音。孟真没再停留,赶紧起身去洗手间,然后再进入自己空间里。看着镜子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懂了男人眼神的含义。她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整个人白到发光,比肤若凝脂还要凝脂。从前的五官已经是顶配了,但这次又注入了说不清的神韵,眼波流转间,仿佛勾人夺魄的妖精。只看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要美死了。不过随即想到,自己太美太扎眼,说不定刘宇洲就不让她出去做生意了。想到这儿,她掏了气垫粉底出来,把皮肤色号涂暗了一个度。即使是暗一个色号,也还是比正常人白。再画一个下垂狗狗眼,增添几丝清纯无辜的感觉,中和点长相中的妖气。发型也改成最朴素的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尽管她已经尽力了,镜中的美人还是俏生生的,夺人眼球。不管了,再丑也还是美的,她有什么办法。收拾好后,孟真出了洗手间。刘宇洲已经拿好行李,站在门口等着她了。孟真视线落到他提着行李箱的左手上,行李箱是后世最大号的尺寸。推着不觉着重,但里面的东西不少,至少有五六十斤。男人单手直接拎了起来。孟真脑子还没转过来,脱口道:“你的手……能用力了”
“嗯”,男人点头,“不过对外还得再养几个月,知道吗”
这句话就是裸的提醒了。孟真心头一跳,瞬间就秒懂了。再联想到自己醒来时长相的变化,男人肯定已经觉察到什么。刚才起床的时候,才会用那种目光看着她。不过后面又特地隐晦的提醒她,所以还是相信她的门外,小王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孟真看着面前的男人,欲言又止。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改天再说吧。两人终于踏上回程的路。车子离开前,经过国营商店,孟真顺道采购了一些油盐酱醋日用品。又在供销社排队买了点排骨。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采购一点。她做饭的时候,还得依靠空间里的食材。回程路上。小王的驾驶技术没有刘宇洲稳。泥土小路本就颠簸,车子还左拐右拐不时撞进各种坑。孟真被颠得胃里恶心起来。刘宇洲嘴上没说什么,但手臂紧紧搂着自己媳妇儿,恨不得自己替她难受。脸色也越来越冷。终于在又一个突然的左转之后,刘宇洲对着小王沉声道:“停车,你来后面坐。”
小王被男人冰冷的声音吓了个激灵,随即下意识的透过后视镜去看后座的人。娇花一样的女人被男人搂在怀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有多宝贝有多宠。他去后面坐和娇滴滴的嫂子坐一块儿小王腾地一下脸就红了。随即听话的出了驾驶座,打开后座的车门。没想到刚打开门,高大的男人便单手拦腰将女人抱起。下车后,小心将人放到了副驾驶座。又俯身系好安全带,调好座椅靠背,才去了驾驶位。饶是小王还没处对象,也隐隐品出点那啥,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看着前面一只手开车,一只手牵着媳妇儿的男人。摇了摇头: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