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是奴婢和苏念一块陪着夫人前去的,过了好几日这才返回到府邸。”
那小厮顿时神色惊慌的叫嚷道:
“她们胡说,主子爷和福晋,她们必定是事先便串通好了说词,这才故意给小的下套,借此套小的话,好为苏念开脱。”
“苏念之前在府邸便不安分,跟外头的小厮们没少勾勾搭搭,水性杨花,主子爷和福晋若是不信,随便传个府邸的其他的小厮一问便知---。”
侧福晋显然没想到这贱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机灵了,不动声色的便把那小厮稀里糊涂的给绕进去了。
她顿时冷哼一声,讥讽道:
“一区区身份低贱的贱婢本事倒挺大的,这才过去多久啊,就有这通天的本事的将府里的证人给传进宫里头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这丫鬟事先就串通好了故意想要借此蒙混过关”
苏念神色一正,不容置啄道: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奴婢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轻易认下,这才让人事先将彩云给传唤了进来。”
“好给奴婢自证清白,若是侧福晋以为奴婢之前便跟彩云串通好了说词,可以亲自将夫人给传唤过来,一问便知,奴婢不可能有通天的本事可以收买夫人,跟夫人串通说辞吧!”
侧福晋面色气的青白交错,狠狠的用手掌拍打了一下桌案,怒吼一声道:
“放肆,主子跟前那容你插嘴辩解的份,你好歹是从福晋府邸出来的,没想到这般僭越无礼,不懂规矩”
福晋微微正了正神色,不由目光带着几分钦佩和欣赏的往苏念身上兜弄了一圈。
平日里瞧着这丫头木讷畏缩的模样,若是瘫上这种事,恐怕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今儿倒是难得机灵了一回。
今儿这一局,扎眼一瞧,分明就是侧福晋随便找个了小厮借此构陷苏念,想要让她面上无光,下不了台面。
若不是这丫头应对自如,反应机警敏捷,证据确凿之下,恐怕这污水只能往她身上泼了过去。
她柳叶眉微微一凛,厉色道:
“行了,既然苏氏有证人在场,自证清白,说不定就是这小厮受人指使,随意攀咬诬陷苏氏。”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看了看旁边面色始终晦暗莫测的男子,温和出声道:
“主子爷,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弘历黝黑的眼眸寒光微微一闪,怒吼了一声道:
“将此人拉下去直接杖毙,以后爷的院子内绝对不容许这些乌七八糟的闲杂人等随意的出入府邸。”
“关于苏氏的事,到此为止,日后谁也不许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刻意诬陷苏氏的清白名誉,否则爷绝对不会轻饶!”
旋即,那小厮便被上前来的两位府中侍卫给粗鲁的拽拉了下去。
顿时惹得那小厮面如死灰,浑身发抖,嘴里不断的呜咽嘶吼嚷嚷着自己冤枉。
那嘶吼声充斥在整个寂凉落寞的院子内,显得格外的凄凉而悲惨。
弘历目光晦涩不明的瞥了一眼面色淡定如常的苏念,心里多少对她有了几分欣赏之色。
一身份卑贱的包衣奴才能在如此紧要关头,临危不乱的自保,果真是有几分本事和聪慧。
他以前对于她的印象就是木讷呆板,唯唯诺诺的,今儿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他压了压心底有些复杂难明的情绪,又跟着神色略显不耐道:
“行了,各位都散了吧,爷有紧要事要跟福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