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夜色如墨,月色凉薄。
此刻,弘历目光凄厉阴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怒不可泄的直接将话本子往女子的脚下轰然的砸了下去。
他怒喝了一声道:
“你自个仔细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污秽之物,苏念,你还真的让爷大吃一惊,胆大包天,居然利用此等腌臜之类的书籍来赚取私银。”
“究竟谁给你的狗胆子,你不要仗着爷宠你几分,便可以肆无忌惮,目无王法,当真以为爷舍不得责罚于你”
苏念就知道那帮趋炎附势的狗奴才们靠不住,迟早要出卖她。
她顿时有些无辜的哭诉道:
“主子爷,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啊,明明是那帮小太监思春宣淫,这才偷偷摸摸的看此等污秽之物。”
“奴婢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哪会跟这般淫秽之物扯上什么关系。”
“一定是那帮小太监随意攀咬诬陷奴婢,还望主子爷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弘历面色越发暗沉阴霾了几分,怒喝了一声道: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巧言善辩,莫不是要让爷将那帮小太监传过来当面跟你对峙不成,你不嫌丢人现眼,爷都替你臊得慌。”
“没想到你的本事倒是挺大的,对闺房之事描述的如此绘声绘色,惟妙惟肖的这些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苏念暗自抿了抿红唇,有些小声诺诺的回了一句道:
“奴婢---奴婢跟着主子爷的时候,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想必主子爷是最为清楚不过的。”
“奴婢一直待字闺中,加上以前在富察府邸当差的时候,府里夫人家教甚严,奴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于这闺房之事自是一知半解的,自从跟了主子爷之后,奴婢方才---。”
弘历气的面色铁青的将桌案上摆放的那些话本子一股脑的全部往苏念的身上砸了过去,怒不可泄道:
“听你这意思,还是爷教会你画出此等不堪入目的污秽之物”
苏念略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忙负荆请罪道:
“奴婢不敢,奴婢自知理亏,可奴婢也有难言之隐啊,奴婢自打入府以来,之前一直未曾得过主子爷的恩宠,没少遭受底下的小太监们作践欺辱,经常饥肠辘辘。”
“上次爷也瞧见了,要不然奴婢也不会四处满院子寻吃食,可见奴婢的日子过的举步维艰,奴婢只想吃饱饭穿暖衣。”
“这才打听到那帮小太监为了聊表空虚寂寞,经常从市井的黑市上弄进一些下三流的话本子进来。”
“奴婢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讨好那帮小太监们,确实是奴婢不知廉耻,有违礼仪规矩,奴婢愿意领罚。”
“要不主子爷便将奴婢给撵出宫外吧,让奴婢自生自灭,免得辱没了主子爷的颜面,如今东窗事发,奴婢实在无颜再继续恬不知耻的伺候主子爷---。”
弘历冷哼一声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皇宫”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冷声道:
“昨儿这福晋还跟我提及,说是你离家良久,想让你回家省亲,去看望你的娘亲,如今爷瞅着你这般无规无矩,还是先行把这宫里头的规矩学好了再说吧!”
苏念顿时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暗光。
心里暗自琢磨着,若是到时候这福晋真的恩准她回家省亲,说不定可以找到适当的契机离开皇宫。
这般想着,她便佯装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直接爬到了弘历的面前,微微咕噜着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