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扬州知府都入狱了,他这次前来莫不是---该不会跟远儿有关吧,那扬州知府莫不是将老爷您供出来呢”
沈老爷顿时有些心烦意乱的微微拧了拧眉头,呵斥了一声道:
“行了,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平日里对那逆子多有溺爱纵容,那会让他当年惹出此等祸事,害的老夫为此到处求爹爹拜奶奶的,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所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四皇子执拗要铁面无情的追究远儿的责任,老夫还不是束手无策。”
“好在这次四皇子不是因为远儿的事求见老夫的,而是因为三皇子趁机想要借此敲打老夫一番罢了。”
沈夫人面色暗了暗,神色隐约有些忧色道:
“老爷,妾身虽然不懂朝廷之事,但是妾身知道当初定远侯全家获罪流放,老爷您可是赔上了咱们沈家的半副身家,四处打点关系。”
“这才让沈家全身而退,没有被魏家所累,眼下老爷您真的决定要掺和这皇权斗争去,淌这浑水呗。”
“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的,可让我们这些孤儿寡母怎么活啊,父亲老糊涂了,满心满眼都是装着妙儿,一门心思地想着让妙儿脱离苦海。”
“可您乃咱们沈家的一家之主,可不能糊涂啊,咱们沈家能一步步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啊。”
“还望老爷三思而后行,就算您不为妾身考虑,可也得为咱们的儿子考虑。”
“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妙儿既然已经嫁为人妇,从今往后便跟咱们沈家没什么关系。”
“若是一招不慎,却要拉上咱们整个沈家陪葬,妾身实在是于心不甘---。”
沈老爷神色微微一凛,略显厉色的呵斥了一声道:
“够了,妇人之见,你以为老夫不卷入这朝廷风波之中,就能独善其身呗。”
“这些年来若不是当年父亲想方设法的让妙儿攀登上定远侯这样的高门大户,咱们沈家能够风调雨顺这么多年。”
“咱们沈家身为商贾之家,万贯家产,若是日后没滔天的权贵作为依仗,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那些勋贵豪族那个不惦记着咱们沈家的家业,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咱们沈家若不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只能主动出击,攀附权贵。”
“况且,你别忘记了,当初父亲早在妙儿出嫁的时候便将咱们沈家的传家玉令做为陪嫁,交由了妙儿。”
“只要有这传家玉令在手,便可以随时随地任意支配咱们沈家的家产,说起来如今虽然我贵为家主,但是咱们沈家的所有家产却皆归妙儿所有。”
“想当初定远侯府风光无限的时候,咱们没少沾魏家荣光,如今妙儿有难,你又怎能让老夫眼睁睁的置身事外,看妙儿的儿女受罪吃苦。”
“你这些言语今日在老夫面前发发牢骚便罢了,可千万别让父亲知晓了,否则免不了要动怒生气。”
“父亲的身子骨每况愈下,可受不得半点刺激了,一心便牵挂着妙儿安危,希望魏家能早日恢复往日荣光富贵。”
沈老爷微微顿了顿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对了,你刚才要跟老夫说什么来着老夫刚才也瞅着那姑娘跟妙儿长得十分相像,莫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