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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狭长灵动的睫毛微微扑闪了一下,旋即,微微咕噜着小嘴。
她带着几分娇嗔地轻轻的扯了扯弘历宽大的衣袖,谄媚一笑道:
“主子爷您怎么能这般想奴婢呢,奴婢也是替您着想啊,您看,奴婢打着主子爷您的旗号将相思豆送给福晋,惹得福晋开怀。”
“也可体现主子爷您对福晋的一番情意,加深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又可借此解了奴婢的燃眉之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弘历冷着脸甩开她的玉手,哼哧一声,怒气昭然的直接拂袖离去了。
那边,在沁雅园内,侧福晋乌拉拉那氏听闻是福晋的意思,自然不好过多的刁难海氏。
眼下这福晋身子骨正是金贵无比的时候,她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福晋的不痛快,惹得主子爷震怒。
旋即只好忍着满腔怒火,让海氏起来了。
等宝月领着海氏离开后,乌拉拉那氏顿时恼怒的直接将手里的青花茶盏给摔了个粉碎,气咻咻地低吼道:
“那个贱蹄子不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呗,怎么好端端的会跟主子爷一块生龙活虎的回宫”
身旁的丫鬟秋梅忙颤巍巍道:
“还望主子恕罪,听说是那苏氏命大福大,侥幸活了过来,颠簸流离到了扬州,这才跟主子爷偶遇,然后便跟主子爷一块回宫的---。”
乌拉拉那氏气的又将桌案上摆放的一白瓷茶杯给一股脑的摔到了地上,顿时哐当作响,怒不可泄道:
“阿玛说不是已经找人将那个碍眼的小贱人给彻底解决了吗怎么会让她那浪蹄子活着回到皇宫”
秋梅微微顿了顿神色,颤声道:
“老爷说,事关宫廷之事,他不好插足其中,旋即便出了银子找人对苏氏下毒手,可没想到那人突然反悔,将银两如数归还。”
“这不老爷打听到苏氏遭遇山贼流寇杀害了,便作罢了,谁能想到她居然会安然无恙的活着回到皇宫啊。”
她暗地里看了看侧福晋的神色,又斟酌道:
“主子,您背后不是有皇后替您撑腰呗,还怕对付不了一身份低贱卑微的家生子不成这次不成,日后再找机会收拾她也不迟。”
乌拉拉那氏又恼羞成怒的顺手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喝了一声道:
“一个下贱胚子,倒是命硬的很。”
苏念回到沉香榭没过多久,海氏紧跟着回来了。
此刻,苏念正小心翼翼地给她用药膏擦拭着膝盖上面的青紫淤积,忍不住微微皱眉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内,侧福晋她没少刻意为难于你吧!”
海容倒抽了几口凉气,眼色略显黯淡,勾唇苦涩一笑道:
“像咱们这般身份卑微的侍妾,背后又没显赫的娘家和主子爷的恩宠作为依靠,侧福晋心气不顺的时候,还不得拿咱们撒气,习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