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嫔妾应该做的,能为主子爷和福晋分忧解难,是嫔妾的本分,只要主子爷能每日开怀,笑口常开,不被琐事烦忧,嫔妾即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弘历无意间瞥见她的面颊上似隐约可见鲜红的五指印,顿时剑眉微微蹙了蹙,嗓音略显低沉道:
“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高书瑶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一下。
其实,按理说,她每天若是及时的涂抹药膏,不出三五日便可以痊愈。
她是故意隔三岔五的涂抹一点,只要不留疤就成,但是好的却慢一些。
她神色迟疑了一下,方才略显委屈道:
“都是嫔妾的错,那日侧福晋笑话嫔妾留不住主子爷,让主子爷彻夜拂袖离去,论为了满院的笑柄。”
“嫔妾没忍住便顶撞了几句,这才惹得侧福晋动了怒火,掌掴了嫔妾,嫔妾那晚也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的失了分寸。”
“这才干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出来,如今被人笑话,也是嫔妾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还望主子爷息怒,别跟嫔妾这般的小女子计较才是,嫔妾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敢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弘历想了想,那天晚上,他确实气糊涂了。
他没想到向来知书打理,端庄知性的高格格居然也学那些低贱下作的风尘女子做派,便不管不顾的直接拂袖离去。
可现在仔细想来,这高格格固然有错,无非是想换一种方式来博得他欢心罢了。
眼下福晋有了身孕,好歹她暂时执掌后院之权,他不该如此下她的脸面。
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日后她还有何威信在后院立足,处理后院的各种琐事,又如何能令底下的人信服。
这般想着,弘历的面色稍微缓和了许多,轻声道:
“行了,那晚爷确实也太冲动了些,只是日后你莫要这般做。”
“爷若是喜欢风尘做派的女子,早就学五弟天天去逛花楼,寻花问柳了,你好歹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怎可学那轻浮不自重的烟花女子”
高书瑶拿着手帕子擦了擦泪光点点的美眸,戚戚然道:
“嫔妾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弘历转目看了看她,温和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晚点,爷忙完了公务再去看你。”
高书瑶顿时面色一喜,忙柔顺的应答了一声,转身便诺诺的退了下去。
等高书瑶走出院子外,身旁候着的丫鬟香云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喜上眉梢道: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主子这段时日的辛苦总算没白费,今儿主子爷终于愿意见您了,今晚您可一定要想法设法的留下爷过夜。”
“最近因为那天晚上您把主子爷给气走的事闹了不少的笑话,好不容易熬出头,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主子您可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次机会啊。”
“反而那身份低贱的苏氏凭什么跟您斗啊,这不把自个给斗到荒芜冷僻的冷院去了,也是她活该。”
高书瑶神色略显凝重的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道:
“行了,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才哪到哪啊,想要彻底的笼络住主子爷的心思,在主子爷的心底占有一席之位还远着呢。”
“你就没想过,说起来这苏氏并无什么大错,这主子爷怎么就突然将她发落到了冷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说不定明着是故意疏远她,其实是想要暗地里保护她毕竟一身份低贱的侍妾风头太盛,所谓枪打出头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