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苏念微微正了正神色,不紧不慢道:
“奴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无凭无据的莫不是金格格也怀疑奴婢居心叵测欲对福晋不利,金格格若真想替福晋打抱不平,就应该恳请主子爷再次彻查此事才是。”
“而不是在福晋这儿,说些阳奉阴违的不痛不痒的讨巧话,凭白惹得福晋心里憋屈烦心。”
福晋瞅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论不休,顿时有些头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暗叹了一声道:
“行了,本福晋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苏念和金格格只好纷纷起身,神色各异的朝着福晋恭顺的微微福了福身子,便转身退了下去。
等她们一离开,身旁的丫鬟宝月忙恭顺的将一小碟话梅递到了福晋的面前,努了努小嘴,恼怒的嘟哝了一句道:
“福晋,奴婢瞧着那苏氏心眼多的很,说不定此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就是她处心积虑的跟高格格暗中勾结,坑壑一气想要谋害您腹中的胎儿,福晋您不得不防啊。”
“这高格格惯会收买人心,指不定这苏氏早就被高格格的花言巧语给蛊惑了,此人油腔滑调的很,实在不可信的很,就是一忘恩负义的卑劣小人。”
旁边的珍珠也跟着附和了一句道:
“是啊,瞧刚才苏氏话里话外的如此维护高格格,说不定心怀鬼胎,担心东窗事发,若是这高格格出了什么事,想必苏氏也不能独善其身。”
“据说昨儿晚上,主子爷便是在苏氏屋子里头歇息的,指不定苏氏在主子爷的面前吹了枕边风,替高格格辩护了几句。”
“今儿主子爷方才下旨将此事推脱到高格格身边的丫鬟身上,让那丫鬟出来顶包,当替罪羔羊。”
福晋富察氏幽深莫测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寒光微微一闪而过。
“你派个知根知底的丫鬟时刻盯着云水台,一有异动,随时来报。”
“若是这苏氏真的生了什么背叛之心,本福晋绝对不会容她,我当初可以将她高高的捧起,亦可让她随时随地的从高处摔下去。”
这一日,苏念正懒洋洋的坐在石阶上,手里恣意的拿着一根杂草随意的逗弄罐子内的蛐蛐。
这是小德子从杂草丛内给她抓过来,借此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在古代没有电视手机消遣,又不能四处去旅游玩水,足不出户的,每日被关在府邸。
若是不时常找个乐子,还不得憋屈郁闷死。
若是日子久了,苏念担心自己得抑郁症。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何古人喜欢斗蛐蛐了,没东西玩了,便只能与虫子作乐了。
过了一会后,小德子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急乎乎道:
“苏念,刚才我去宫外采办的时候,恰好这凝香阁的老板找到了我,说是有件急事要拜托你,让你给寻个重要的东西,我把图纸给你带来了。”
“若是能找到,便给你二千两的赏银,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值钱,值二千两,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瞧着挺普通的,就是一块破的玉佩罢了---。”
小德子一边疑惑的将图纸递给了苏念,一边皱眉嘀咕了几句。
苏念微微凝眉细细的打量了图纸几眼,沉思了半天后,她方才想起在这本清穿文内,作者确实描绘过此玉佩。
说是沈家的传家玉令,此玉佩扎眼一看,确实挺普通的,但是整块玉乃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清透光润。
隐约可见沈家的字样。
只要持有沈家传家玉令便可以任意支配沈家名下所有钱庄的银钱。
貌似,她记得书中提及过,沈太爷重女轻男,极其看重自己老年得女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