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安置到其他的院落,有的侍妾估摸一辈子都未曾跟主子爷见上几面。
可若是继续留在正院伺候,那就不一样了,毕竟福晋乃嫡妻。
主子爷即便再忙,也会隔三岔五的过来坐一坐,见的机会多了,自然就有机会承宠了。
若是讨的主子爷欢心,诞下一儿半女的说不定还有指望被抬举做格格。
再说,贴身伺候福晋的活都是一些轻减的,时不时的还有福晋的赏赐,多好的事儿啊。
此刻,见苏念得势,她免不了微微皱眉,酸上几句道:
“福晋,那苏氏向来心眼多的很,您可千万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刚才她一番说辞无非是想要为自己开脱罢了,此人心术不正,实在不可信的很。”
福晋富察氏神色略显倦色的揉了揉眉心,淡淡的扫了旁边的宝月一眼,开口道:
“行了,你退下吧!本福晋有些乏了,想要休憩一会。”
到了晚间后,侧福晋乌拉拉那氏如往常一般隔三岔五的向福晋禀告一些府中重要之事。
待说完正事后,福晋富察氏细长的眉眼转目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旁边的侧福晋。
她一边端着一杯桂花茶轻啜了几口,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道:
“我听闻昨儿你去了云水台责罚了苏氏,这苏氏即便做错了什么,本福晋自会责罚她。”
“就不劳烦侧福晋特意教导她规矩了,你只要尽心尽职的将府邸琐事处理得当,便是替本福晋和主子爷分忧解难了。”
侧福晋乌拉拉那氏一边随意的把玩指甲艳丽的豆蔻,一边半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懒懒散散道:
“苏氏屡次僭越无礼,不知尊卑,这不,我想着福晋眼下怀了身孕,不易操劳过多,免得太过劳神动了胎气。”
“这才代为管教一番,免得她日后滋生祸端,不知天高地厚的殃及了主子爷和福晋便不好。”
“说起来,福晋这次动了胎气,说不定她便是罪魁祸首,我也是一番好意想要代替福晋替你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吃一堑,长一智而已,并无其他的恶意,还望福晋明鉴!”
福晋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正色道:
“既然主子爷查明了我动了胎气之事乃高格格身边的贴身丫鬟蓄意报复一人所为,跟苏氏绝非干系。”
“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岂能轻易相信,我的人我自会管教,侧福晋不过是代为执掌后院之权罢了,便对此指手画脚的,莫不是认定我御下不严,管教不力。”
侧福晋乌拉拉那氏心里一阵恼火,也不知道今儿这苏念又巧言善辩的跟福晋说了什么。
惹得福晋这么快便改变了态度。
她忙有些不甘心的淡淡道:
“嫔妾不敢,嫔妾只是担心您被某些肖小卑劣之人蒙蔽了心智罢了。”
福晋富察氏冷哼一声,凉飕飕道:
“既然如此,就管好自己的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成,这手够的太长了,不是什么好事,不要逾越规矩,越俎代庖管了不该管的人和事。”
“若是无事便退下了,本福晋有些乏了。”
福晋富察氏愿意庇护苏念,无非是苏念心思玲珑,机智聪慧,是一般寻常的婢女压根就没法比的。
她知道虽然她抬举了宝月,以宝月的手段和心机压根就难以笼络住主子爷的心思。
可苏念就不一样了,在府邸诸多侍妾内,她算是最为出挑的一个,其恩宠都可以快跟高格格比肩了。
如此细细琢磨下来,兴许她差点滑胎之事压根就跟苏念无关。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利用她笼络住主子爷。
对她自有裨益,何乐而不为。
她若不接受苏念的示好,不是等同于变着法子的将苏念往高格格那里推。
到时候,她们俩联起手来,反过来对付她,反而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