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旁边的海容转目看了看苏念,有些惊魂未定的嘀咕了一句道:
“瞧,你把主子爷给气的,主子爷虽然有些冷漠,可我还从未见过主子爷动这番怒气,你偷什么不好,偏生偷主子爷最为在意的贴身玉佩,瞧着刚才主子爷那冷如千年寒冰的脸色。”
“我还以为主子爷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拉下去直接处死,吓得我浑身直冒冷汗,看来这次你气的主子爷不轻,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苏念虽然不知道弘历要用这块玉佩做什么,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次为点赏银,她把弘历给彻底得罪,惹的炸毛了。
她微微缓了缓神色,旋即赶紧吩咐海容一声,让她把玉佩给要过来,还给弘历。
大约片刻后,海容去而复返,急匆匆道:
“我刚才去瞧了,小德子今儿午间的时候,便出宫采办了,这个点还没回来,这都出去大半天了,估计早就把玉佩给凝香阁的阁主了。”
“只是那阁主也不知道讲不讲信用,大不如咱们不要赏银了,你赶紧的把玉佩要过来给主子爷送过去便是。”
“要不然这次你算是彻底的把主子爷给得罪了,怕是从今往后真的要被打入冷院,失宠了---。”
苏念闻言,黛眉微微一蹙。
她倒是不担心失宠,只是觉得把弘历得罪的透透的,对她日后没什么好处,况且,弘历本来就是一个冷情冷心的人。
既然有风光得宠的时候,自然也有失宠的一日,若想长期以往的固宠下去,那得耗费多少心思和精力啊。
弘历又是一个极其难以搞定,脾气古怪的人。
因此有这勾心斗角的心思,还不如想着如何吃好喝好,每一天把日子过的惬意轻快才是。
人生苦短,何必将心思花费在跟人斗心眼上面,活的太累又憋屈。
只要有大把的银子如流水似的给她挥霍,她在后院的小日子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这就是为何只要看到银子,她两眼冒着亮光,想法设法的赚银票子了。
因为银票比宠爱管用,就算她把弘历伺候的舒心满意了。
无非是底下的人送一些好的东西过来,再不济福晋给上几样只有侍妾才能配戴的珠宝首饰。
若是没有手里的银子打点,谁把她一身份低贱的侍妾当回事啊,还想指使那帮捧高踩地的奴才们,门都没有。
翌日一清早,小德子将那块玉佩又给苏念送了过来,说是这玉佩是假冒的,压根就不是沈家一直秘密寻找的传家玉令。
苏念不可置信的来回端详了玉佩一会。
瞧着这玉的色泽圆润光亮,碧玉通透,就连玉佩里面的纹路也甚为清晰明朗,倒不太像假的。
倘若这玉佩是假的,那真的又在何处。
苏念在脑海内又来来回回的将书中剧情回忆了一面,实在想不起来那玉佩的下落究竟在何处,只好作罢。
反正眼下这玉佩算是找回来了,她得亲自去前院一趟,把玉佩还给弘历,亲自给弘历赔不是。
她在前院伫立了一会,等着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进去容禀。
片刻后,高书瑶朝着这边款款而来,转目别有深意的往苏念的肚子扫了一眼,轻声道:
“据说,你眼下有怀孕的迹象,还是要好生仔细养着,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让主子爷空欢喜一场。”
“说起来,这云水居离主子爷的前院有好长一段距离呢,差不多要走上半个多时辰,若是实在有要紧事,应该让主子爷派个轿撵给你才是,何必亲历亲为的跑一趟呢。”
昨儿主子爷去了她的云水居,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想必这府邸耳目众多,早就不知不觉传扬了出去,高书瑶借此说出此话来,很明显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暗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