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富察氏冷笑一声,面色肃穆呵斥了一声道:
“行了,你也犯不着话里话外的含枪夹棒的讽刺苏氏,既然主子爷都发话了,此事全是那小厮不知天高地厚的觊觎苏氏的美色,跟苏氏无关。”
“主子爷已经处置了此事,好歹眼下由你代为执掌后院之权,一言一行都应该恭谨才是,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言语有失,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本福晋和主子爷又如何放心将执掌后院之权暂时交由你打理。”
“你这般胡诌诋毁苏氏,岂不是当众不把主子爷放在眼里,僭越犯上,恶意挑衅主子爷的威仪不成还是对主子爷的处置不满”
乌拉那拉氏忙微微福了福身子,不咸不淡的恭声道:
“刚才是嫔妾失言了,还望福晋恕罪!”
等福晋一行人直接走远了些,身旁候着的丫鬟秋梅努了努小嘴,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道:
“真没想到证据确凿,主子爷居然还顾念旧情,饶了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福晋究竟怎么想的。”
“居然还以为那浪蹄子有机会翻身,时不时的把她带在身边,主子,要不咱们趁着这浪蹄子还没翻身,悄咪咪的---。”
秋梅眼底寒光微微一闪而过,暗地里朝着她偷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呵斥了一声道:
“蠢货!如今我好不容易从高格格那里夺回了代为执掌后院之权,这个节骨眼上若是闹出什么人命来。”
“即便不负主要责任也要担连带责任,为此丢了代为执掌后院之权实在不值当的很,就让那小贱人多活一段时日。”
“况且,虽然主子爷没立刻处死那浪蹄子,但男人的自尊心向来很强,更何况是像主子爷这般身份尊贵之人,难免心里留有疙瘩。”
“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去云水台,想必那苏氏即便再扑腾也扑不出一朵花来,这辈子的恩宠算是彻底到头了,眼下最令我犯愁的还是高格格那个小贱人。”
“若是再不趁机打压她,恐怕又要恢复往日独宠整个后院的荣光了,福晋是何等精明之人,将苏氏留在身边。”
“还不是实在无人可以跟高格格抗衡,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要不然像苏氏这般身上已然有污点的人,若是有了更好的选择,福晋何必抬举她---。”
那边,宝月没好气的狠狠的剐了苏念一眼,恼怒的扁扁嘴,嘟哝了一句道:
“若不是她自己恬不知耻的跟外头的小厮勾搭偷情,何苦沦为此等境地,还为此连累福晋面上无关。”
“如今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丑事,想要重新获得主子爷的恩宠和信任谈何容易,偏生她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白白让福晋替你忧心---。”
福晋数落她几句便罢了,没想到跟她同等身份的侍妾宝月也暗地里讽刺她。
苏念自然不会容忍下去,语气颇显冷淡道:
“还烦请宝月姑娘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究竟做了何等丑事就连福晋和主子爷都说奴婢是冤枉,无辜所累的,这底下不知事实真相的丫鬟奴才背地里指指点点,非议悱恻便罢了。”
“没想到宝月姑娘也在此说三道四的,你我同为福晋的人,就应该同心协力的辅佐帮衬福晋,为福晋分忧解难才是。”
“没想到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讽刺诋毁自己人,不知究竟安了什么心思莫不是我的名声尽毁,宝月姑娘方才心里越发得意,等着看我的笑话不成---。”
被她一语戳破了心思,顿时惹得宝月面色青白一片,有些难堪。
她气结的揶揄了一句道:
“福晋,您瞧瞧她说的什么浑话,我不过是说她几句罢了,她便恶意的揣度奴婢的心思,如此得理不饶人。”
“嘴里皮这般厉害,有本事就把主子爷给哄回来啊,在奴婢面前逞什么威风啊,如此无用之人,活该主子爷不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