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交由臣的那块玉佩是假冒的,这么说来宝月姑娘很可能并不是沈家之女,那真的传家玉令又在何处呢主子爷屡次遭刺很有可能跟沈家脱不了关系。”
“沈家的长公子沈景煜秘密培养了一批暗杀组织,成立了暗巷,专门干些买凶杀人的勾当。”
“加上当年定远侯全家被获罪流放,跟四爷您脱不了关系,这沈家记恨于你想要伺机报复也是情理当中。”
“况且这沈家已然彻底投靠了三爷,对于三爷来说简直如虎添翼,不得不小心提防啊。”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沉声道:
“臣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虽然这次在家宴上您遇刺,那苏氏救主有功,可臣还是觉得这苏氏的身份实在过于蹊跷的很,为何每次只要四爷您遇刺,她都无端的被牵连其中。”
“还有今夜那苏氏的舞曲实在稀奇古怪的很,而且平日里这苏氏的行为举止也极其反常,跟普通的婢女完全不同。”
“她又是您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臣是担心---但愿是臣多虑了,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就连富察傅恒都看出了苏氏的行为古怪反常,弘历那能不知晓。
只是因为对苏氏的偏爱,没有确凿的证据和迹象表明苏氏便是安插在府邸的奸细,弘历自然不会妄下定论。
此刻,弘历微微皱眉,暗声道:
“行了,事隔了这么久,爷没想到你还没放下对苏氏的戒备之心,只是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不能妄加猜测,便恣意定罪。”
“刺客的事,还得劳烦你细细盘查,今夜这福晋和宝月都接连受了不少惊吓,爷得赶紧的去看看,有事回头再商议。”
富察傅恒有些不甘心的欲张口再说点什么,没想到弘历早就急匆匆的直接走掉了。
富察傅恒只能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每次只要提及苏氏的事,这四爷便故意跟他装糊涂,插科打诨的。
也不知道那苏氏给四爷灌了什么汤,把一向冷静自持英名决断的四爷给迷糊的神志不清。
这边,富察傅恒刚说完苏念的坏话。
此刻,躺在屋子里头的苏念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抬手摸了摸鼻子。
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又在说她的坏话。
半晌后,海容从外头急匆匆的走进来,瞅着苏念终于苏醒过来,这才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一边替她捻了捻被褥,一边碎碎念道:
“亏得你命大福大侥幸活下来了,没想到你倒是扑挂扑的挺准的,还真的让你给猜中了,只是你说的这血光之灾,居然会这般机缘巧合的落在你的头上。”
“你啊,算是因祸得福了,自从你出事后,主子爷连福晋和宝月动了胎气那边都没去,直接来到了云水台陪了你好几个时辰,看来主子爷心里还是在意你的。”
“如今满院子都在背地里议论是你救主有功,怕是要重新复宠了,还有你今夜别具一格的新奇的舞曲早就在后院传开了,都说你跳的比人家高格格还好呢。”
“我以前倒是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会跳舞啊,还有你那歌词是什么时候从高格格那里偷学来的,你快跟我说说---。”
苏念瞅着她在她的耳畔边喋喋不休的念叨了一大堆,顿时一脸倦色的虚声道:
“我的好姐姐,我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彻底回过味来呢,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病人的心情啊,我现在脑袋又晕又痛,你能不能先给我弄点吃的啊---。”
海容急忙赔不是,笑嘻嘻道:
“好,都是我的不是,不该跟你念叨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我见你苏醒过来一时高兴没忍住就多絮叨了几句,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弄。”
苏念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会后,方才满眼期待道:
“我---我想吃点海鲜粥可以吗”
海容爽快的点了点头道:
“可以,有何不行,现在满院子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救主有功的大功臣,那些御膳厨都是见风使舵的主,那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刁难你啊。”
“即便有侧福晋故意拦着也不好使,若是让主子爷知晓了,还不得立刻拨了他们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