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弘历会突然停下来跟她搭讪几句的,没想到弘历压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便大摇大摆的直接往前疾步走了。
这若是换成旁人早就宛如泄气瘫软的皮球般只好就此作罢。
毕竟像弘历这般高冷的男神,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趁机撩到手的。
可苏念是谁,向来不按照常理出牌,虽然她只是个恋爱小白痴,但是架不住勇气可嘉。
旋即,便不管不顾的直接追上了弘历飞快的步履,微微咕噜着小嘴,有些不解的迷惑道:
“主子爷,您---您刚才难道没看到奴婢吗”
弘历冷淡的目光轻扫了她一眼。
他见过各种层出不穷的花样百出的争宠手段,对于苏念这般明显的,实在太拙劣了。
不过,这丫头倒是挺会梳妆打扮的。
今日身罩一袭紫罗兰的颜色艳丽的旗装,袖口处绣制淡雅清冽的兰花,显得身段曼妙窈窕。
旗头上盘绕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发簪和蝴蝶凤簪,雪亮剔透,摇摇曳曳,显得盈盈动人,娇媚撩人。
弘历敛了敛眼眸,薄唇轻轻一启道:
“看到了。”
苏念有些神色讷讷的开口道:
“那刚才爷为何不跟嫔妾说话啊,嫔妾今儿给福晋请了早安,无意间闲逛到此处。”
“没想到嫔妾一不留神把珊瑚耳坠弄丢了,便四处寻了寻,居然会这般凑巧恰好碰到主子爷下早朝---。”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便听到弘历清清冷冷的嗓音淡淡的猝然响起:
“凑巧吗这样的巧遇爷每天都要碰见无数次,已然屡见不鲜了。”
苏念顿时面色有些尴尬的囧了囧,微微嘟哝着红唇,揶揄了一句道:
“还不是嫔妾三番五次的求见主子爷,主子爷对嫔妾避而不见,要不然嫔妾犯得着在这儿晒了大半天的太阳早早的候在此处,就是为了想跟主子爷见上一面吗”
“嫔妾每天变着法子的给主子爷准备美味可口的膳食容易吗是,嫔妾承认,那日嫔妾确实说了不少轻狂之言,方才惹得主子爷动怒生气。”
“是嫔妾的罪过,定远侯之女乃潜逃的罪犯,罪不可恕,按照当朝律法,本就该立刻处死。”
“爷乃当朝的四皇子,本该以身作则,又怎能为了嫔妾徇私枉法呢,都是嫔妾妄自菲薄,太过高估自己了。”
“即便因为此事牵连到沈家,让咱们整个沈家跟着陪葬,立刻要了嫔妾的小命,嫔妾也甘之如饴,嫔妾更不想成为主子爷的累赘和负担,败怀主子爷的清誉名声---。”
弘历听到旁边的丫头叽里咕噜的念叨了一大堆,顿时剑眉微微一蹙,不悦的温怒道:
“何时爷说过要拉着整个沈家陪葬,又要你的小命的你不要胡乱臆想猜测,此事,爷自会圣明裁决,爷既然答允了你,绝对不会因为此事祸连沈家,你就究竟还想怎样。”
“不要仗着爷对你的宠爱便得寸进尺,定远侯之女必死无疑,否则难以平息众怒,你也无需再替她求情---。”
苏念瞅着弘历有板有眼的模样,简直心如死灰。
她明明是替自己求情好呗,若不是作者给她安排了这个悲催的罪臣之女的身份,她何苦每日心惊胆战啊。
苏念有些无奈的暗叹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句道:
“是,主子爷说的对,定远侯之女确实该死,嫔妾虽然跟她乃表亲关系,但是毕竟从未谋过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她的生死确实跟嫔妾无关,可嫔妾的生死却跟她息息相关啊。”
她忽地眼眸猝然一亮,一字一顿的严肃道:
“主子爷刚才口口声声说会按照律法处死定远侯之女,绝对不会处死成为了您的格格的嫔妾对不对,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主子爷您万般不可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