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母亲是正妻,文瑾的母亲死后,薛相将娄氏扶正为正妻,娄氏在薛家成为一霸,背地里文瑾把娄氏称为夜叉二号,之所以是二号,是因为阿嬷已经把宫里的娄太妃命名为夜叉一号了。
你瞧,娄氏姐妹花,夜叉一二号,不知娄家还有没有旁的姐妹,阿嬷和她都挺爱给恶人起外号的。
“你说谁是小妾,谁是二房”薛凝被戳中痛处,不由身子作抖,就怕被人提及自己母亲曾是偏房,自己是庶出之事,姓文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娘是宰相夫人,我是薛相府正牌相爷夫人生的嫡女!你休要胡言乱语污我出身!”
“说谁谁知道啊。嫡出不嫡出,不是嘴巴说说就是的。只要有我文瑾在一天,你们谁也别想住进去我娘生前住的主卧堂屋,给人做小老婆的就老老实实在偏房住着吧!”
文瑾前几年仗着君上的宠爱,也仗着自己是摄政王义女这层身份,便将自己母亲的牌位竖在了母亲和父亲的婚房,布置成了灵堂模样,立誓有朝一日要替母亲申冤,还母亲清白,让父亲对母亲的牌位磕头谢罪,父亲刺在母亲尸身上那二剑,真的永久刺在了文瑾的心头上,那女人给父亲生了一儿两女,他如何下得去手作贱她尸身。
薛相忌惮文瑾背后那俩男人,尤其是头一个手腕狠辣的,从手中无一兵一卒的冷宫太子,到不声不响地养兵数十万,借酒宴将几个朝中大鳄关在门里,不支持他登基便当场刃了,淌着血路坐上了龙椅的那位坏脾气的,薛相没有办法,至今将娄氏安排在偏房里,娄氏虽被扶正,却因为不能住堂屋而始终耿耿于怀,对文瑾一万个怨恨。
薛凝心中愤怒不已,气得心头打颤,温嬷嬷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娘娘啊,昨儿夜里君上果真宿在了龙寝里,那龙寝的烛火可是亮了彻夜,必然是君上宠爱了小贱人一夜呢,苦了娘娘独守空房,君上却和小贱人洞房去了,真是气死人了,“好你个文瑾,伶牙俐齿,好生厉害啊!”
“我是伶牙俐齿,我是厉害。难听话我可比你会说!你生气了那就好。”文瑾将手从薛凝手中抽出,“庶出的贵妃娘娘大驾光临,还有事么如若没事,嫡出的妹妹我可就告辞了!”
薛凝被气的退了二步,几乎被气哭了,贱人竟然一口一个庶出,气煞人了!
她眼尖的在文瑾的颈项衣领下瞧见了些青痕和齿痕,不由妒忌不已!
这些亲吻痕迹是君上落下的吗
君上亲吻了文瑾的脖子,还用牙齿咬了她的肌肤,并且咬的挺狠的,君上和小贱人做如此亲密的事情吗
可昨夜君上明明那么克制,根本不近女色的样子呀!
心道君上不会对我不感兴趣吧,不不不,一定是太爱惜我才舍不得咬我的……
薛凝嘴角牵出僵硬的笑容,“倒是没什么事,昨儿听说阿嬷身体有恙,我因为新承恩雨露,君上体恤我身娇体弱起不来身,便准我今日一早过来为阿嬷侍疾。本宫来看看阿嬷呢!”
此时龙寝殿门处明黄衣袂一闪,望见院中情景,便将步子又避在宫墙外静候。
原是傅景桁到了而不现身,但见他扬了扬手底折扇,示意下人们也都停下,一时间下人都屏息立着,殿门处高压之下,安静的落根针都可听见。